股百花香味,由淡而浓。
聂云飞像没事人一般,微笑道:“好香。”
但凌邦正却面色如土,呐呐地道:“你…为何不怕我的掌力?”
聂云飞冷笑道:“你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来么?”
凌邦正困惑地摇摇头道:“凌某确然想不出来,因为凌某的掌力只要能击中对方,不论对方功力如何深厚,绝难幸免,但你…为何却像没事的一般。”
聂云飞沉下脸来道:“这很简单,因为我也会这种掌力。”
“啊!…”
凌邦正愕然叫道:“原来您也是与兄弟一样…,这倒难怪了,不知你是在…”
聂云飞哼了一声道:“也许我和你不大一样。”
凌邦正又是一惊道:“可否请问尊姓大名?”
聂云飞冷冷地道:“申不明!”
这三个字虽然简短,但却像沉雷一般,差点把凌邦正震得昏了过去。
一时之间,不由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
聂云飞由怀中掏出桃花令牌在他面前一晃,道:“也许你还会有所怀疑,可要看看这个?”
凌邦正如梦初醒,顾不得是在什么场合,也顾不得有些什么人在场,噗通一声就地跪了下去。
聂云飞微微一笑道:“凌局主这是什么意思,在下如何受得了这份大礼?”
凌邦正连声叫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聂云飞皱眉道:“既然如此,你还是起来讲话。”
凌邦正忙道:“多谢庄主!”
低眉俯首地爬了起来,垂手侍立。
聂云飞道:“这些都是你的属下之人么?”
凌邦正忙道:“有的是,有的不是,不过,都是属下的知己友人!”
聂云飞哼道:“知己友人难道就不怕泄露了机密?”
凌邦正连忙又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聂云飞哼了一声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快些把你的那些朋友遣散,随我去客栈中坐坐。”
不待话落,起身而行。
卜仕仁相继而起,随在聂云飞之后走去,但目光却傲然自得的扫视了楼上诸人一眼,一时心花怒放。
凌邦正如痴如呆,一言不发,也不向同来之人招呼一下,随在卜仕仁之后,也向楼下走去。
不大时光,走到了聂云飞所住的客栈跨院之内。
聂云飞命令卜仕仁将院门闩好,进入外厅而坐。
凌邦正失魂落魄的又噗通跪了下去。
聂云飞冷然一笑道:“本座并不主张用严厉手法对付属下之人,但你也太不像话了!”
声调一沉,又道:“本谷尚未到公开于世之时,为何你竟如此招摇,在酒楼之上用百花掌杀人?”
凌邦正叩首触地,一言皆无。
聂云飞道:“你自己的意思怎样?”
凌邦正呐呐地道:“只求上座开恩。”
聂云飞冷笑道:“事情没有如此简单,至少,也要像姚一苇的例子!”
凌邦正忙道:“属下愿意领受!”
不待聂云飞吩咐,已经自己掣出一柄匕首,将左手的小指齐根削下去。
聂云飞沉凝地道:“既然你已自行了断,这件事就可揭过不提,不过,你应该记住一点,下次再有过犯,要削的将是你的头颅,不会再是一根手指!”
凌邦正一迭连声地应道:“是,属下不敢再有过犯。”
聂云飞点头道:“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凌邦正叩首而起,侍立一旁。
聂云飞忖思着道:“日前本座所发出的通令各地的羽书,你可曾接到?”
凌邦正忙道:“属下已经接到了。”
聂云飞道:“要你所注意的事,你可曾照办?”
凌邦正忙道:“属下自然不敢怠忽,已经广布眼线,密切注意各地,不过…”
微微摇头下去道:“截至目前为止,还没听到消息。”
聂云飞点点头道:“你去吧!本座今夜就住在此处,如果有消息,可以随时来向本座禀报!”
凌邦正忙道:“是,属下当立刻以羽书向余杭联络,也许那边有了消息也不一定。”
聂云飞道:“不论任何时间,可以随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