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冷笑道:“你还想隐瞒么?”
沉香夫人冷峻的一笑道:“我隐瞒了什么,你何不明说出来?”
聂云飞怔了一怔道:“也好,恕我坦白的问你一句,你可是留春谷的人?”
沉香夫人答非所问地道:“你呢?”
聂云飞毫不迟疑,探手怀中,将桃花令牌取了出来,道:“这个大约可以说明一切。”
沉香夫人似是想不到聂云飞会立刻表明身份,望着那刻有桃花的金牌,一时倒不由怔楞起来。
聂云飞摇着令牌冷笑道:“大约你仍然可以推托,说不认得这件东西,是么?”
沉香夫人目光四转,点点头道:“我认得。”
聂云飞爽然一笑道:“看来咱们谈得还算投机,芳驾能够坦白相见,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原来聂云飞早已打定主意,这沉香坪既是留春谷主用以监视派出的留春谷爪牙的所在,就非把它除去不可。
所以他不惜立刻表明身份,因为他没有再使沉香夫人活下去的意思。
沉香夫人微吁一声,道:“尊驾更是豪爽,实使妾身敬佩,尊驾既持有桃花令牌,想必接掌了公孙桐的天下总提调之事,已是事实了?”
聂云飞颔首道:“芳驾的消息果然灵通。”
沉香夫人把声调放得低低的道:“可否请入密室一谈?”
聂云飞笑笑道:“沉香坪中想必俱是芳驾的心腹之人,难道还怕被他们听去?”
沉香夫人凝重地道:“总以谨慎为是,申总提调大约不至于伯妾身设计加害吧!”
聂云飞爽朗地道:“说得好,看来在下是更不能推辞的了。”
沉香夫人微微一笑,当先起身而行。
聂云飞暗暗蓄势戒备,随着沉香夫人转到那客厅之后的一片竹园之内,进入了一座地室之中。
那地室共有前后两间,沉香夫人将外间房门关锁严密,方才进入了内间,伸手肃容道:
“现在可以放心一谈了。”
地室之内备有桌椅茶具,分明是沉香夫人集议重要事故时的聚会之地,聂云飞暗中查看,见那地室不像有机关布设,方才坦然就坐。
但他却觉得困惑万端,不知这沉香夫人究竟是耍什么花样?
只听沉香夫人从容一笑道:“听说尊驾服用过谷主所赐的‘养心怡神丸药’,但以尊驾言谈举止看来,却好像不曾服过,不知…”
聂云飞冷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并未服用,而是暗中把它丢掉了!”
沉香夫人先是一怔,而后爽然笑道:“尊驾快人快语,但是你不怕传到谷主耳中么?为什么你敢对我说这些?”
聂云飞沉下脸来道:“因为在下已经决心要把沉香坪毁去!”
沉香夫人道:“你我无冤无仇,沉香坪又没招惹到你什么,为什么定要将沉香坪毁去?”
聂云飞沉凝地哼了一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在下要毁去留春谷,不能不先毁沉香坪。”
沉香夫人忽然振声的咯咯大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一发而不可遏止。
聂云飞耐着性子等她笑完,才道:“你笑什么?”
沉香夫人气喘吁吁地道:“我笑那留春谷主,她所最相信的心腹之人,竟是一名叛徒。”
聂云飞沉声哼道:“可惜这消息你却无法泄露传报了!”
沉香夫人离座而起,缓缓地踱了几步道:“如果我要传报的话,这消息并不是最重要的。”
聂云飞震了一震,道:“什么消息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