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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侍者身形一侧,左掌已入掌风之中,去截击聂云飞的右腕,同时右手五指似实以虚,去抓聂云飞的左肩。
聂云飞暗惊天星侍者招式的玄奇快捷,急忙斜肩错步,在收右拳的同时,一招“懒驴打滚”避开了天星侍者的招数,双腿一施,向天星侍者下三路扫去。
天星侍者冷然一笑,身子平地升起五尺余高,双掌同出;有如一条游鱼一般向聂云飞疾拍而下。
身子离地不过五尺,就能够旋身凌空,同出双掌,这又是一记十分玄奇的招式,聂云飞吃惊之余,双腿一屈,双足一点地,贴向地射出了一丈余远,避开了天星侍者的一击。
天星侍者身子随之落地,但在一点地面之后,右掌前导,又如箭射般向聂云飞一掌拍去!
聂云飞已经站起身来,同样的击出右掌,迎了上去。
但他仍然只用三成力。
只听蓬的一声,双掌一触即分,天星侍者纹丝未动,聂云飞却一路踉跄,退出了四五步远。
三招既过,天星侍者收招后退,向公羊子打了一躬,仍然归还原位。
公羊子呵呵大笑,慢悠悠地道:“好…好…”聂云飞双拳微拱,强笑道:“令徒高明,比晚辈强胜多多,若是使用兵刃过手,只怕晚辈的一条性命已经交代了!”
公羊子望着他神秘的一笑,顾自说道:“中原武林道上有句俗语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不知申朋友听过这句话没有?”
聂云飞颔首道:“这是江湖上常用的俗语,晚辈自然听过!”
公羊子笑道:“这就行了…”
又转向天星侍者叫道:“徒儿,你们三招已经搏完,究竟孰强孰弱?”
天星侍者怔了一怔道:“弟子略占优势。”
公羊子连连摇头道:“申朋友保留了一半以上的实力,看起来自然是你略占优势,但如果申朋友尽出全力,你就不是对手了!”
天星侍者面色一红,道:“弟子愚拙,倒没看得出来。”
公羊子大笑道:“不要说你,连我老头子都差点被他瞒了过去…”
转向聂云飞道:“申朋友,我老头子说得对吗?”
聂云飞强笑道:“老前辈定要这样说,也是没有办法,晚辈已经勉强应命,对搏三招,如果前辈没有别的指教,请恕晚辈告辞了!”
公羊子笑道:“别忙,今夜咱们既是相遇就是有缘,这样吧!咱们合作一下可好?”
聂云飞道:“不知合作什么?”
公羊子兴奋地道:“争霸江湖,共有天下!”
聂云飞摇头道:“晚辈没有这样大的野心,只想守着几商薄田,过一生安分守己的日子!”
公羊子笑道二“你也说过了,人生苦多乐少,何不在有生之年,风光风光,过上一段扬眉吐气的日子!”
聂云飞坚决地道:“晚辈不是坚决容易改变心意之人,前辈还是打消了这份想法吧!”
公羊子勃然而起,怒道:“就算你没有这样大的野心,也该帮我这个忙,难道我老头子交不上你这个朋友么?”
聂云飞皱眉道:“君子不强人所难,老前辈活了这一大把年纪,难道定要做这种无赖之事么?”
他实在被公羊子纠缠得生出了怒火,故而话也说得十分激动难听,显然他已有不惜翻脸之意。
公羊子果然大怒道:“你好大胆量,居然教训起老朽来了…”
声调一沉喝道:“你可知道老朽一贯的主张,如不能作为朋友,就要当做敌人。老朽对付敌人的手段十分简单,那就是一个字,要你‘死’!”
聂云飞冷笑道:“晚辈不是胆小之人,如果前辈不顾公理道义,也只好任凭施为了!”
公羊子面色突变,一袭蓑衣渐渐膨胀如鼓,步步向聂云飞走来。
只见他双目之中射出两股绿芒,有如夜半鬼火,脚步起落之间,步步陷下了三寸多深。
聂云飞蓄聚全力,准备一博!
忽然
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叫道:“慢着,什么事不好商量,何必动辄以性命相拼?”
原来彤云仙子见时机危迫,急忙姗姗的赶了过来。
公羊子呵呵一笑道:“’你们是夫妻么?”
彤云仙子双颊一红,但却娇笑道:“瞎扯,您老人家怎么不先问问就胡猜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