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哥与聂大嫂是何等样人,如何会被一名仆妇害死,而且,如果说害死,也该是同时害死才对,如何能先害死了聂大哥,又隔了一个多月才害死聂大嫂,难道聂大嫂是那样不管用的人么?”
符兆南道:“你的话固然有理,但我却另有根据。”
卓元伦不以为然地道:“你倒说说看,有什么根据?”
符兆南微微一笑,道:“第一,那金星堡主之女黄素心,有一种先天的绝症,但她目前却已完全康复,这是事实吧!”
聂云飞一旁接口道:“不错,这确是事实。”
卓元伦困惑地点了点头。
符兆南又向聂云飞道:“其次,你到留春谷内时,那留春谷主曾否让你服过一枚可使心性模糊,而能忠于她的药丸!”
聂云飞忙道:“不错,幸亏那神秘老妪以传音之术警告我不要服下去,但却要伪装成已经服了的样子,方才脱过一劫!”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那老妪也是关键人物,可惜她在于留春谷内,无法现身找得到她,否则一切自然可以得到解答。”
符兆南摇摇手,道:“现在且不管那神秘老妪,且说那留春谷主,由这两件事上看来,就可以知道她是一个擅长医道之人,可惜她却克制不了谷中的地底污气,以致难以出谷,否则眼下江湖之中已是另一番模样了!”
卓元伦忽然大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声音中有惊喜,也有得意。
符兆南目光一转,道:“你明白了什么?”
卓元伦道:“定然是那留春谷主用她医术上的本领,迷住了聂家兄嫂,而后陆续的害死了他们!”
符兆南哼道:“总算你明白过来了!”
转向聂云飞道:“现在老朽要做另一件对不起令祖母阴灵的事了,但这却也是替她复仇解恨一定要做的事!”
聂云飞忙道:“前辈想必是要查看先祖母骨骸是否有中毒之象吧!”
符兆南颔首道:“一点不错,不如此就难明真相。”
聂云飞道:“既已惊动了阴灵,再查上一查,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这原是为先祖父母复仇必要之举!”
符兆南颔首道:“卓兄,再把棺盖打开如何?”
卓元伦投给他了一瞥微愠的目光,但却依言又把棺盖打了开来。
一时三人六只目光俱向格中望去。
符兆南望了一会儿,咬牙道:“老朽已能看出名堂来了!”
聂云飞有些困惑地道:“先祖母遗骸似与常人无异,不知符老前辈看出了什么?”
符兆南伸手一指,道:“你且看看她的脑骨!”
聂云飞与卓元伦俱皆依言看视,只见脑骨之后有五个乌溜溜的黑点,但如不仔细注意,却难以看得出来。
符兆南叫道:“人若是痴迷受制,必然是脑子受药力麻醉而起,这头骨上的乌点,就可以说明大嫂在生前服下了那妖妇的药物!”
卓元伦道:“这样说来,聂大哥也可能有相同的遭遇了!”
符兆南摇头道:“这倒并不一定。”
卓元伦道:“为什么?”
符兆南沉凝地道:“那妖妇只要能控制了聂大嫂,还怕害不死聂大哥么?”
卓元伦皱眉又道:“不错,但聂大嫂的死因呢!”
符兆南叹口气道:“只要控制了聂大嫂,还怕没有机会害死他们么?”
陡然,聂云飞叫道:“两位前辈请看…棺中似乎还有一件…”
话未说完,卓元伦伸指一吸,一枚细小的钢针已经吸了出来。
符兆南急忙接到掌心之中,仔细审视。
卓元伦叫道:“毫无疑问,这就是害死大嫂的东西。”
符兆南凝注着那比绣花针略小的钢针道:“不错,就是这枚东西害死了大嫂,但不知是射入哪一部分!”
卓元伦咬牙道:“这钢针遗落的部位是在胯骨之上,自然是射入肾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