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没有。”
蓝衣侠冯必武故意提高声音笑着道:“谁要你下棋?你坐下来看看也可以啊!”独臂叟鲁金标大笑着说道:“算了,算了,与其伤这种无谓的脑筋,不如坐在太阳底下捉捉虱子,还有意思得多。”
边说边向门口行去。
独臂叟看见那两名金龙武师,正在远处墙脚下晒太阳闲聊,便朝这边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无人偷听,尽可放心交谈。
然后,便真的坐在门外阳光下,捉起虱子来。
白眉叟徐去武首先叹了口气道:“千言万语,总结一句:惭愧!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那位了因大师和悟玄道长竟然一点没有改变,仍跟当年一样,满口都是什么…唉唉…今天当着两位,我老叫化子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无情剑庄容仰起面孔,缓缓接着道:“这一路来,庄某人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就是这一次的礼堂,如果对方坚持要设在少林达摩大殿,或是武当真神武宫,我不知道我们这两位年高德劭的空门弟子究竟会不会答应对方?”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下去道:“如果少林达摩大殿和武当真神武宫不会借给别人办喜事,他们力主丐帮腾出逍遥谷,又是什么理由?大后天的酒席上,我希望这一僧一道,最好能当场给我在某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酒叟公羊信激动地道:“我真希望我们帮主,以及本帮全体弟子,都能听到庄兄的这番话!你庄兄别说已决定提出责问,单是这一份心意,就够人感激的了!”
棋叟归海龙道:“有道是: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老夫则认为今天这份大错已铸成,并不能归咎于少数一二个人,严格说来,我们丐帮本身,实在要负大部分的责任,我们表现得太软弱了!”
酒叟公羊信道:“可不是,我们根本就不该为这一僧一道所左右!”
白眉叟徐去武又叹了口气道:“两位师弟说是说得不错,不过,你们应该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帮主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酒叟公羊信道:“什么苦衷?”
白眉叟朝蓝衣侠冯必武和无情剑庄容两人望了一眼,苦笑道:“冯兄和庄兄都在这里,我们不妨打开窗子说亮话,少林武当两派,在近百年来,无可否认的,已是各门派心目中心照不宣的领袖,而了因和尚和玄悟道人这一僧一道,又是两派中一言九鼎,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得罪了这一僧一道,即无异得罪少林、武当派,同样的理由,得罪了这两派,即无异自绝于众,这当然不是帮主他能担得起的担子…”
酒叟公羊信道:“我们庄兄的话,师兄刚才没有听到?”
白眉叟苦笑道:“谁说没有听到?但那也是刚才听到的啊!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路远,只能求教于这一僧一道,而又误以为这一僧一道的决定,足可代表八大门派之公意,你想帮主他会忍辱承受?”
蓝衣侠冯必武道:“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等大伙儿到齐之后,一切都还来得及!”
酒叟公羊信再度露出激昂之色道:“本帮主是不愿强违公意,只为本身之荣辱作打算,若是冯兄和庄兄均不以了因和尚跟悟玄道人这种妇人之仁为然,本帮定当报以颜色,即令逍遥谷化成一片血海亦属在所不惜!”
蓝衣侠冯必武道:“庄兄刚才已将态度表示得很明白了,我冯某人现在可以告诉各位:
冯某人这次前来逍遥谷,根本就没有打算再回去!”
后天就是三月初三了。
这一天上午,宾馆又出现四位贵宾,先抵达的是两位女宾“白凤”艾云萍、“黑凤”
艾素珍!
这一对凤阳双凤门中的姊妹花,当年也不知道风靡了多少王孙公子,如今看来,虽然仍有一股迷人的韵致,但已是一对半老的徐娘了。
接着抵达的,是青城的一对名道士:
“百灵子”和“百通子”!
青城和武当虽同属道宗,但两派的门人弟子,却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
武当的道士,以道家正宗自居,平时拜仟念诵,有一定的课业,甚少接受民间之请托为人作法事,与一般佛门弟子并无差异。
而青城的道士,则恰恰相反。
超度亡魂,驱鬼拿妖,镇宅改运,无一不来,且以此为主要之营生收入。
故青城一派,在拳掌刀剑等正宗武学上虽远逊于武当,但其他方面之杂学,如医术、星相、卜筮、符-等,则远较武当为优,且在这一方面,出过很多知名人物。
出家人本该讲究清静无为,青城弟子既不能与世俗断绝来往,日子一久,名利观念也即因之而生。
如今西川一家最大的镖局“灵通镖局”便是由这一对师兄弟所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