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烦心,但在目前来说,尚非当务之急。
因为天狼会尚未抵达,一场惨烈的争斗,尚未正式开始,他仍有时间可以慢慢筹思对策。
目前真正使他放心不下的,是另一件事。
花十八杀了金三郎,已经三天过去了,另外那几头金狼何以始终未见动静?
金三郎突告音信奋然,命运不问可知。这头金狼会死在花十八手上,只能算是一种意外。嫌疑最大的人,还是他公冶长。
事隔三天之久,何以无人出面查问?
会不会是那几头金粮已决定放弃无谓之追查,而准备采取直接报复的手段呢?
公冶长非常后悔当时向那位金三郎少问了一句话:潘大头等人目前落脚在什么地方?
以当时的情况来说,只要他问得技巧一点,金三郎为了表明心迹,无疑会照直说了出来。
可惜他当时忘了追问。
如果他知道潘大头等人目前正住在羊肠巷小翠花处,事情就好办得多。
因为那样一来,他便可以直接找上门去,来个先下手为强!
即使他一时不愿采取这种激烈的手段,他也可以暗中留意着这几头金狼的行动,以备随时应变。
现在呢?
现在,他对这几头金狼的动向一无所知。现在,他随时都得提防着一件喂毒的暗器,会突然从窗口街角或抽冷子发射过来!
公冶长的这份顾虑,并非杞人忧天。
另外那几头金狼,的确在做这样的安排,只不过他们将要使用的方法,比公冶长所想到的还要周密毒辣一些罢了!
艾四爷被高大爷请去了如意坊。
血刀袁飞一个人,正坐在太平客栈后院阳光下,潜心翻阅一本刀谱。
这本刀谱,是当年名列武林十大异人,流云刀长白怪叟遗留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血刀袁飞拥有这样一本刀谱,而血刀袁飞也只在没有人的时候,才悄悄取出,细心加以揣摩。
就连艾四爷,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血刀袁飞败在公冶长手下时,曾发狠说,总有一天,他要砍下公冶长的脑袋,事实上这并不是一句狂话。
当年十大异人排名,灵台老人名列第五,长白怪叟则高居第三,若论师门声望,血刀袁飞的师承可说比公冶长还要来得煊赫。
公冶长当时揶揄袁飞,说袁飞也有个很好的出身,袁飞无言以答,便是这个原因。
如果血刀袁飞能在这本刀谱上下苦功,要想战胜公冶长,实际上并不是一件绝对办不到的事。
他上一次失败,只能归罪于他在这本刀谱上下的功夫不够。
自从那一战之后,这本刀谱他已从头又看了三遍,他已找出他上次受制于公冶长的症结所在。
他自信若是再有同样的机会,他将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是,公冶长现在已是高大爷的人,什么时候才有这种机会呢?
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
袁飞一抬头,便看到一名陌生的青衣汉子,正站在近门处冲着他微笑。
那汉子含笑望着他,眼光好像在说:“对不起,打扰阁下了。我可以进来谈谈吗?”
袁飞慢慢收起那本刀谱,好像收起来的只是一本闲书。
这也正是这位血刀,比一般杀手老练的地方。
他知道只要他不慌张,别人就不会怀疑他收起的是件宝物。
他从容不迫地将那本刀谱包好纳入襟中,一面朝那汉子微微点头,暗示对方可以进来。
青衣汉子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道:“艾四爷不在?”
袁飞将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冷冷地说道:“是的,刚去了如意坊。朋友有何贵干?”
青衣汉子四下溜了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不在最好,在下其实是为了来找你袁少侠商量一件事。”
袁飞道:“兄台怎么称呼?”
青衣汉子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在下记得燕云七杀手接见一名主顾时好像很少问及这些。”
袁飞轻轻一哦,忍不住又将这位不速之客打量了两眼,他从对方的语气中,似乎已经知道了这汉子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