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准备停停当当,只须总管吩咐一声,随时可以动身起程。”
准备好了?动身起程?
谁动身起程?这打的什么哑谜?
花十八听不懂。
薛长空两只眼珠子滚来滚去,好像也是一头雾水。
公冶长又转向花十八道:“你没有走开是正好,否则我也要差人去请你过来,现在就要靠你帮忙了。”
花十八道:“我根本不晓得你们在谈些什么。”
公冶长笑笑道:“我们要你帮忙,当然不会瞒着你。简单一点说,我们是在履行一项诺言。”
花十八道:“对谁的诺言?”
公冶长道:“朱裕!”
花十八一怔道:“你们打算安排他离开蜈蚣镇?”
公冶长道:“是的。我跟袁飞兄曾向他作过连环保证,保证决不让他落入天狼会手中。
如今这座如意坊已无安全可言,我们为了不失信于他,只有设法先让他离开本镇。”
花十八道:“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刚才他人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说?如今他睡下了,又要叫他起来,岂非多此一举?”
公冶长笑道:“这也是安全措施之一。”
花十八道:“你以为今天如意坊内仍然藏有内奸?”
公冶长笑道:“凡事事先预防,总比事后懊悔好得多。”
花十八道:“那么,我对这件事能帮什么忙?是不是要我护送他离开?”
公冶长道:“这个忙你帮不上。”
花十八显得有点迷惑道:“否则?”
公冶长笑道:“我想委屈你一下,等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以一身仆妇的打扮,从这儿后院门偷偷溜出去,行动愈鬼奇得好。”
花十八一愣道:“溜去哪里?”
公冶长笑道:“随便你溜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能引人起疑,以为你正在从事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行。”
花十八一双发亮的乌眸转了几转,忽然点着头道:“唔唔,我懂你的意思了!”
公冶长并没有故弄玄虚,他要花十八这样做的用意,其实人人都可以意会得到。
说得明白一点:这也是一种安全措施!
目前这座如意坊是否已在天狼会的严密监视之中,谁也不能断定。就算这是一着闲棋,浪费的人力亦极有限,但假如真的发生了清道作用,对朱裕的安全,则有莫大的帮助。
从这种细微的安排上,正显示出公冶长处理一件事务,是如何的设想周到!
这使得一向很少服人的血刀袁飞,也不禁露出了钦佩之色。
花十八似乎非常乐意接受这种多少带点危险性的差使,欣然起身离座道:“好,天也快黑了,我去向张妈借衣服!”
公冶长转向关汉山道:“你也可以去吩咐唐游两镖头收拾收拾了。”
关汉山道:“是!”花十八和关汉山先后离开大厅。
薛长空道:“现在该轮到我们来商量一下等会儿接应的细节了吧?”
公冶长点头道:“是的,现在该轮到我们三个好好地谈一谈了。”
住在西客厢最末一间的花六爷和花人才两位兄弟,如今也在闭户密谈。
花人才为了取信于他这位多疑的弟兄,连他跟血观音当年那一段,他原不想泄露的风流秘史,也悄悄和盘托出。
听完这段旖旎秘史,花六爷信心坚定了。
孙七爷,巫五爷均已家破人亡,底下轮着的,说不定第一个就是他花六爷。
高大爷泥菩萨过江,且不去说他。
就凭公冶长,薛长空,以及袁飞和谷慈这几名杀手,真能敌得过人多势众的天狼会?
真能保证他花六爷不步上胡三爷等人的后尘?
这种事恐怕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