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攻的这头金狼都将不会退让。
他们的兵刃,占尽了便宜。
他们采取的是分工合作法,一人专管牵制他的北斗断魂刀,下杀手取他性命的,则是另一个人的事。
他只有一口刀,一双手,他永远只能攻向一名敌人。
无论他的刀法多么凌厉,对方都将有一个人如附骨之蛆,盯在他的身后;只要他稍稍疏忽大意,他的一条性命,将不是丧在金丝软鞭之下,便是丧在燕尾叉之下!
不过,他心里有数是一回事,现实环境又是一回事。
难道他能因为已洞悉对方的阴谋,便可以就此罢手!
不管这一仗如何艰巨,他还是要打下去的。如今,在他来说,只是一种选择上的问题。
他向两人之中的哪一个进攻较为有利?
他很快地就做了决定。
继续进攻金三郎!
他这样决定,并不是因为他已看出金三郎的武功不如柳如风。
他考虑的是兵刃,不是人。
行家有句俗话:硬怕软,长怕短!
对刀剑来说,燕尾叉虽然难缠,但最大的麻烦还是鞭索一类的软兵刃。
刀剑被燕尾叉叉住,只要见机得快还可以及时摆脱,必要时甚至还可以较较内劲;但如果被一根坚韧的软鞭绞车了,除了放弃兵刃,改以拳脚较量,你根本别无良策!
同时,退一步设想,万一他的兵刃被锁住了,必须承受另一敌人的冷袭,挨一鞭的滋味,无疑也比挨一叉的滋味要好受得多。
所以,段春主意一定,立即挥刀再度扑向金三郎。
如今,他也学乖了。
以魔鞭左天斗那样的人才,在金狼中只不过排了个第五号,这位柳如风口中的三郎,当然不是一盏省油灯。
因此,他第二次出刀时,刀法上也起了变化。
他决定不贪近功。
目前他只求暂时战个和局,保住自己不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同时尽量使对方的一柄燕尾叉无所施其长。
他自信精力充沛,斗志激扬,能耐持久战。只要稳住局面,使对方奈何他不了,他相信时间一久了,他一定可以找出两人的弱点。
他的这口北斗断魂刀,虽然砍不断金丝软鞭和燕尾叉,但如砍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却不比切一块豆腐更费力气。
只要抢了先机打发了其中一头金狼,另一头金狼就不足为患了。
不意那位金三郎,竟比段春所想象的还要精明,仅仅两三个照面,他便识破了段春的心机。
他一面紧紧逼住段春,一面高声向柳如风招呼道:“老大,这小子跟公冶长一样刁钻,我们先前那套办法不灵了。”
柳如风笑道:“没有关系,法子还多的是,你好好缠住他,等着瞧我的。”
这位一号金狼并不是虚声恫吓,他的法子果然多的是。
只不过一眨眼工夫,柳如风手上突然又多了一件“兵器”
你道是一件什么兵器?
一个活人,巧姐!
这位金狼头儿显然误会了段春和巧姐之间的关系。
巧姐虽被高敬如收为七姨太,但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左右,他以为段春留下这个小女人,是为了迷上这个小女人的姿色。现在,他倒提着巧姐的一双纤足,就像挥舞着一尊独脚铜人似的,向段春一步步逼了过去。
巧姐骇极狂呼:“救命…救命…”
柳如风呷呷怪笑道:“别怕,小娘子,虎刀段少侠是个正人君子,又是个多情种子,他不会伤害你的。”
巧姐嘶声尖叫道:“他会…他会…放了我…放了我…天啦,救命啊…救…
救…救…”
呼声逐渐微弱,终于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