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落地。
金三郎看到段春,似乎并不感觉意外,只淡淡地笑了笑道:“真巧,我们又碰上了。”
天狼会主道:“这位段少侠是打听八姑下落来的,你晓不晓得那女人离开太平客栈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金三郎摇头道:“不清楚。”
这位三号金粮一边摇头,一边朝天狼会主和段春分别使了个眼色。
这正表示他口里虽说不清楚,其实清楚之至。
段春欣慰之余,又止不住暗暗奇怪。如今天井里并无外人在场,这位金三郎为什么要使眼色?
难道这个老苍头也是个问题人物?
天狼会主会意,于是转向段春道:“段少侠请到花厅里喝杯茶,歇一歇脚,我另外再派人去替少侠打听就是了。”
段春只好跟在天狼会主身后,走进花厅。
进入花厅之后,金三郎向段春微微一笑道:“少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会主问我时,我推称不清楚的原因?”
段春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怕外面那个老苍头听去!
但是,他不想自作聪明。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一向不爱逞口舌之能,目前更没有这份心情。
他现在只希望这位金三郎快说出胡八姑那女人的下落。向那女人逼取解药,是绝对办不到的事。他不杀天狼会主,固然得不到解药,就是杀了天狼会主,也同样得不到。
所以,他要找那女人,并不是为了解药。
他是为了捞本。
落日之前,他腹内毒性会发作,他必须在毒发之前,先砍掉那女人的脑袋!
金三郎又笑了一下道:“少侠不知道,是吗?好,我来告诉你:因为那女人如今就住在我们隔壁呀!”
段春一呆道:“这儿隔壁?”
金三郎笑道:“是的,她刚才还跟你说过话!”
段春不觉又是一呆道:“就是刚才的那个老婆子?”
金三郎笑道:“不错!”
段春切齿道:“好一个嚣张的骚婆娘,我倒要看看她的脖子是不是铁铸的!”
他轻轻一哼,也没向天狼会主告辞,转身便往厅外走去。
金三郎追上一步道:“少侠别忙走!”
段春扭头道:“兄台还有什么交代?”
金三郎又走上一步道:“少侠现在过去,主要的是为了要找那女人算账对不对?”
段春道:“怎么样?你担心我段春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金三郎忙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段春道:“否则…”
金三郎道:“小弟的意思是说,少侠如果一定要跟那女人单独交手,就必须从长计议,否则一定无法如愿。”
段春道:“为什么?”
金三郎道:“那女人此刻身边有人。”
段春道:“有谁?”
金三郎道:“金枪无敌!”
段春听了,不禁当场一愣。
这太出人意外了!
不仅段春感觉意外,就连天狼会主也止不住呆了一呆。
金三郎恳切地接着道:“少侠若能除去那女人,无异为本会割去一个毒瘤,小弟当然没有拦挡少侠的理由,小弟希望少侠稍缓片刻,可说全是为了少侠着想。”
段春个性虽然倔强,但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他知道金三郎这番话的确出于一片至诚。
道理非常简浅:他如今赶去隔壁,不论接战的人是谁,都对天狼会有莫大助益,对方若不是为他这位虎刀着想,怂恿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劝阻?
段春点点头,转过身去站定,等候金三郎说出他的计划。
金三郎到这时候,才获得了向天狼会主报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