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是不是忘了必须在日落之前取得落日丹的解药?
这边院中,天狼会主目光一扫,忽向天机道人吩咐道:“段少侠好像支持不住了,悟修长老快去助他一臂之力!”是的,这时候的虎刀段春,情况的确相当危急。
金枪无敌,名不虚传。他那根八尺长的金枪,点、戳、挑、格、荡,忽如灵蛇万条,确实令人防不胜防。但是,这显然并不是逼使虎刀段春于下风的原因。
因为金枪无敌的金枪虽然使得神出鬼没,虎刀段春的北斗断魂刀,可也不是一件寻常兵刃。
两人搏斗剧烈,没有几合,便都双双负伤。然而,虎刀段春伤势,并不比金枪无敌的伤势严重。
从以后继续交手的情形看来,虎刀段春也始终未露败象。
段春年轻体壮,精力充沛,金枪无敌则已是近五十的中年人;如果双方保持均势,则时间愈久,无疑对段春愈有利。拳怕少壮!这是一定不移的道理。
那么,段春在没有受到致命创伤的情况下,表现反比金枪无敌愈来愈差又是什么原因?
现在当然不会有人推敲这些。
现在,大局已整个披转。谁都不难看出,只要天机道人过去加入战圈,金枪无敌就一定非垮不可。
金枪无敌去掉之后,血观音这女人难道能唱独脚戏?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血观音胡八姑眼看扬雷公和黑煞手一死一伤,金枪无敌的处境又是岌岌可危时,竟仍然镇定如故,神色上一点也没有起变化。
天狼会主转身抬头。正待举步向胡八姑逼去之际,忽然身子一晃,失声惊呼道:“不好,我们中了…”胡八姑格格大笑道:“你终于明白了吧?可惜太迟了。”
的确太迟了!“通!通!”首先倒下去的、是金三郎和金四郎。
第三个是虎刀段春。第四个是天机道人。
天狼会主勉强向前一步,但终于力不从心,最后也通的一声倒了下去!
倒下五个人,站起一个。从地上站起来的这个人。是回天郎中狄兆官。
从地上站起的回天郎中春风满面,神情极为愉快,与先前判若两人。
他一边走向胡八姑,一边得意地笑着道:“怎么样?没有误事吧?”
胡八姑点点头,笑道:“时间果然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接着头一抬,朝东厢屋脊上大声道:“二郎,你也可以下来了。”
屋脊后面,应声飞落一名黑脸谈眉大汉,正是二号金狼。
二号金狼手上拿着一只喷筒,这说明了他先前为什么要藏身东厢屋顶以及他在屋顶上担任的是什么任务。
胡八姑等金二郎站定后,又问道:“六郎带的人呢?”
金二郎道:“全押在金光寺地答中,等候命令。”
胡八姑想了想道:“也不必等候什么命令了,你现在就过去,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向他们宣布:谢会主已遇意外,由胡长老继任会主,尚老长和狄长老分任第一副会主和第二副会主。你宣布时,可与六郎暗暗留意各人的神情,凡表示疑讶不安者,一一记下姓名。懂我的意思吗?”
金二郎躬身恭答道:“卑属理会得。”
这位金二郎转身才走了两步,胡八姑又忽喊住他道:“银狼大乔两姊妹极不安分,你跟六郎可以分别受用一下,然后打发她们上路。”
金二郎道:“是!”金枪无敌带着一身斑斑血渍走过来,微喘着道:“段春这小子难怪人见人怕,果然扎手之至。”
胡八姑笑道:“这都是你自找的,怪得谁来?如果不是为了你要瞧瞧这小子的一套刀法,我早就用另一种药,把这小子放倒了。”
回天郎中满院扫了一眼,转向胡八姑道:“这五个家伙,八姑打算如何处置?”
胡八姑沉吟道:“三郎四郎和牛鼻子悟修,一人补一刀,当然用不着考虑,至于姓谢的和虎刀段春…”
回天郎中微怔道:“难道这两人八姑还想留活口?”
胡八姑道:“这两人暂时留下来,我觉得多少还可以派点用场。”
回天郎中道:“派什么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