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弟几乎忘之,怪不得他于日间套问我,我们宫主是谁,以及我们宫主为什么要去陷害碧血丹心武老儿。小弟曾随令主人官一次,只有他一人知道,而在这以前,他虽然知道,却没有提出问过,原来这厮自知难容于个主,已经一不做,二不休,卖身投敌了,真是可恶之至!”
孙香主关切地道:“赵兄没有上当吧?”
赵香主犹有余忿的哼了一声道。“上当?哼,有这么简单!”
孙香主双目中有喜悦之色一栋而过,唇角牵动,欲言又止,咳了咳,点头改口道:“其实,这厮也太不够聪明。赵兄虽然有幸入宫一次,但未必已经见着宫主本人,纵然见到了,认不认得出它主之身份尚是疑问。还有,本宫纪律如山,就算赵兄对官中之事全盘清楚,又怎会轻易泄露出来,这厮真笨啊一赵兄,你说这厮是不是够笨的?”
赵香主点头道:“谁说不是?”
“孙香主”暗道一声“惭愧”!心想:“俗云:心慌不能喝热粥,跑马不能看三国,真是一点不错!”
赵香主忽然问道:“孙兄这几天都去了哪里?既然得悉这厮已经通敌,怎不早点回去陈很?”
孙香主叹了口气道:“赵兄,你这样说,算是苛责小弟了,我们那位唐令主之为人,谁都知道的,在没有取得真凭实据之前,你叫小弟拿什么陈报?”
赵香主点头不语,隔了片刻道:“那么现在怎办?”
孙香主注目又问道:“唐令主刻下在不在长安城中?”
赵香主摇摇头道:“回总宫去了!”
孙香主眼中微微一亮道:“这样说,我们马上赶去总宫报告如何?”
赵香主有点为难道:“恐怕不太妥当.”
孙香主不解道:“为什么?”
赵香主皱眉道:“小弟留在长安,虽然是唐令主所吩咐,但是,唐令主曾作交待过,如发现你们二位,也只许小弟一人返宫…”
孙香主佛然道:“赵兄真是拘泥不化,享有缓急轻重。这等大事,岂可耽搁?而小弟等名列香主,亦非外人可比,只要忠诚获察,迟早总有内调之望,如果上面责怪下来,或.杀或剐,全由小弟一人担当就是!”赵香主沉吟了一下道:“也好,说不得只有试上一试了。”
二人正待起步,孙香兰忽然指了指来路道:“那厮不找人盯住怎行?”
赵香主稍稍思索了片刻道:“没有关系,七公主昨天来了长安,我们这就先去求见,这边交给七公主处理当然无差失…”
“唐令主座下,赵孙两位香主求见七公主!
“富他们进来”
“是!”_
“且慢!”
“嗯?”
“着个先行呈验香主护符!
“是”前去入内通报的那名女婢,淡淡一幅,转身出房。
这边房中,秀美有如一朵出水芙蓉的七公主,柳黛微皱,极其不耐地放下手中那卷香凌集,身后两名伺候晨妆的女婢。一名将云害匆匆绝好,另一名则递上一副淡紫的薄纱面罩。
纪髻的那名女婢皱眉喃喃道:“真讨厌这么早就来吵。”
另外那名捧着漆盘的女婢接口笑道:“谁叫我们伺候的是‘七公主’?你瞧三公主四公主她们,一个个闲得胖和和的,想有人吵还想不到呢!”
七公主眼望窗外,凝眸不语。眉宇间蕴着无限抑郁之色。
不一会,先前通报的那名女婢再度入房,双手奉上一枚铸造精致的椭圆形紫银护符。
七公主明眸一扫,注目道:“不是说有两个人吗?”
那名女婢俯首不安地道:“这道符是赵香主的,孙香主…他…情形比较特殊”
七公主眼光一寒道:“怎么个特殊法?”
那名女婢期期地道:“孙香主说,日前慈光寺之后,他与钱香主奉命搜索寺后树林,不慎失手。遇敌人冷袭点倒之后又经过一番激烈追逐,他说,求七公主开思,因为他身上护符是什么时候失落的都不知道…”
七公主轻轻一哼,妙孔中双眸一转,忽然缓下语气点头道:“既然是因公道失,不无奇有之处,好,你出去叫他们在前面大厅中稍为等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