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肯承认!
诚实,只是一个做人的原则,在本性上、可说人人都想做个诚实人,这世上谁是生下来就想不诚实的?然而,人生在世,有时为了生活-一有时为生存-一以及种种事先无法预知,临事却又不得不然的理由,偶尔通仅达变一下,那该如何评价呢?
别的不说,就如他罗大成这次应征,关于文事方面,几乎有一半是出之武扬所私授,结果他即因有此助而入选,这算不算诚实呢?这又算是对谁不诚实呢?
罗大成无可奈何,只好坦率地答道:“罗某人痴长一十九岁,过去对人也许有过不诚不实之处,但如欲-一回忆并加举述,实无可能办到,而罗某人相信,姑娘发问之意,当不在此,如果姑娘系针对这次考选而言,那么不瞒姑娘说…”
解笑雅很注意的听着,听至此处,眼中一亮,含笑将头一点道:“好,够了!”
罗大成惑然道:“够了?什么够了?”
解实雅笑而不答,偏脸向站在远处的一名小婢吩咐道:“小萍,你去将那只盒子拿出来。
小萍转入屏后,不~会,端来一只锦盒放在床沿上,解笑雅手指锦盒,向罗大成微微一笑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罗大成迟疑着走上一步,伸手掀开盒盖,目光所及,全身~震,心房几乎一下子停止跳动。
盆中只放着两样东西,一目了然:
一块宝玉!
一面小旗!
罗大成木立如痴,只听解笑雅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是如何入选的,以及怀着什么目的而来,我解笑雅完全清楚。外人都以为我们解家少个保护身家的男子汉,其实,如论武功,不是我解笑雅夸口,你罗郎就是再苦练三年五载…”
罗大成一啊,如自梦中醒来,转过身子呐呐地道:“那么,姑娘…
解笑雅脸孔微红,浅浅一笑道:“你是说,奴既知道你在做假,为什么没有当场点破你是不是?”
罗大成茫惑地道:“是啊!”解笑雅娇嗔道:“好笨的人一如果作假的换了别人。奴还用你吩咐?笨人,这样比喻你是懂了没有?”
罗大成双颊一热,心中既是惭愧,又复感到一阵无比得甜蜜。
当下期期地道:“姑娘是自己察听到的?”
解笑雅点头道:“是的,奴比你回府只早半个时辰不到,从马术试比之后,我可说就没有离开过那位什么侠魂武扬的身边。”
罗大成又呆了一下,不解道:“你怎么想起来要盯住他?”
解笑雅笑了笑道:“大前天,丫头们入报,说有个中原口音的中年文士来打听招赘的事,吞吞吐吐言词闪烁,看来颇有可疑,奴听了,立即化装赶去宾馆,嗣见你们一路密谈,便知你们在打鬼主意,不过,也就打那时开始,奴便…”言下明显说她打那时便对罗大成有了意思,这种话,自是无法直接说出来。
解笑雅脸红了一下,方才接下去道:“到了今天,在人丛中,奴便一直盯住他,你们全部交谈.奴敢说一字不漏,结果,奴很伤心…”
罗大成知道她最后这句话,是指他曾对武扬说过:“老实告诉武兄,小弟这次也是有所为而来。”以及“小弟有一半乃是为了解府藏有一面百风旗。
于是连忙分辩道:“这点尚消姑娘原谅,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处出来的,我当时那些话,虽然很自私,但对姑娘却无不敬之处,而且,姑娘知道的,我当时也曾说过…”
解笑雅点点头道:“奴知道…”
接着悠悠一叹,抬头指着锦盒道:“这块玉,名叫”温香玉’,这面小旗,便是你所期望获得的‘百凤旗’。如今也快天亮了,天亮后,你可将这两样东西带出去,这边家中,我自会应付两位老人家的,不用你担心,你拿去旗子有何用处,仅不便多问,只望你能早日回来,如有用奴之处,你无论在什么地方,只须差人送个倍,假如将来需要解除婚约,到时候你也只须,只须…”
语音微咽,博然滚落两行热泪。
罗大成连忙过去单膝跪下,拉起爱妻双手,紧握着,激动地道:“不,笑雅,你的罗郎不是这等寡情绝意之人,第一,你的罗郎不会离开,纵需离开,也必在一月之后,跟他的娇妻走在一起,因为就是贤妻能原谅我,我罗某人也不应该让两位老人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