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笑道:“你自称为阎罗兰,我就信了么?‘’金总护法双目一瞪,拍案道:“你怎样才信?”
武扬光一看四周,微笑道:“你该显出一点神通才是”
金总护法轻轻颔首道。“好,本座现在就教你亲历地狱一番,只怕你不够胆罢了。”
武扬冷冷一哼。没有开口。
事地,金总护法一挥袍袖,一片如烟似雾的尘状物立即离袖飞出,刹那间已笼罩上那张香案,金总护法、李令立和坐在香案右侧那位中年儒生同时隐去。”
武扬双目紧住原来的方向,暗自营劲戒备,也暗自好笑道:“江湖下三监使用的‘硝精烟瘴’,也敢拿来小爷面前现眼。”
哪知心念刚转,四面顿时鬼声瞅瞅,烟瘴四起,烟瘴里传出铁锁索链嘟当怪响,整座行刑大殿已在烟瘴笼罩之中,极尽自力也看不出三四尺远。
武扬大笑道:“这就是阎罗王耍的戏法吗?”
言过处,没人答应,但闻风声飒飒,一种冰寒之气由四方袭来。
武扬暗忖:金总护法本来就是病郎中,听说这病部中精于药物使用,自己一家和武林各宗派参加寿筵的人,定是遭的这厮毒手,要扑杀病郎中并不太难,但看来还另有主谋之人,否则何来什么七公主、五公主?
武扬另一顾忌是;罗大成神志昏迷,任凭仙猿剑操纵,自已着在魔帮总宫闹翻,可不害了在仙猿堡的罗大成?
然而,看表现过分无能,又怎能获得魔帮重用而深入虎穴?武扬思讨至此,故意冷笑道:“阎罗王阁下的把戏耍够了没有?
忽然有人自左侧不远吐出冰冷冷的声音道:“周通你已身到寒冰地狱,还敢蔑视本阎罗吗?”
武扬嘿嘿笑道:“你是什么东西?”
冰冷声音道:“本座乃寒冰地狱总管。”
武扬笑道:“那你就接我一掌好了。”
言罢,一掌疾向声音来处劈去,哪知掌劲所及。忽然响起当的一声,分明未在钢铁之上。
奇怪,他好好站在原地未动,大厅广约二丈,自己站处相距墙壁该有一丈远近,怎会一下子变成铜墙铁壁?
他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掌势一收,转向香案劈去。
这一掌并未落空,结结实实劈在一堵又冷又硬的东西上,直震得掌肉发麻,掌骨剧痛。原来竟是一堵钢壁。
就在这一刹那,头顶上响起金总护法的阴笑道:“周通,你已是地狱游魂,服了本座没有?”
武扬冷笑道:“阁下这套鬼把戏,周某也还会耍,服你什么?”
金总护法桀桀怪笑道:“你能够耍,不妨耍出寒冰地狱外面试一试。”
在这刹那间,武扬已明白陷身在机关里面,急忙伸手一摸,发觉四壁伸手可及,每一处都是冰冷的铁墙,以指甲轻敲,还会当当作响,暗讨对方故弄狡猾,但只要自己不泄身份,料定大事无碍。
武扬想着,冷冷一笑道:“不过是个铁笼子罢了!”
金总护法以阴森的声音道:“你若想多多练历,本座立即移你往‘烈焰地狱’!
说到以火来烧,谁敢不怕,但武扬知道对方意在恫吓,冷笑答道:“真金不怕火炼,但阁下此举是什么意思?”
金总护法哼了一声道。“金不怕火。人可怕火,不过,若果怕火烧死,就得答应本座一个条件。”
武扬冷笑道:“阁下你想错了,以火来压迫周某人就范,你将一辈子也难如愿。”
金总护法默然半晌,义道:“你想死,本座偏不让你死,只要你替本座做点小事,本座就可以放你出来。”
武扬毅然道:“先放我出去再说。”
金总护法笑道:“没这容易放你,但本座可先让你透过气,免得你闷死在笼子里.”
武扬不知将受何种摆布,但觉金总护法话声一停,头顶即亮起一圈光影。光影渐渐下落,室中浓雾则被逼得向上翻源,这时才看出是一块大铁板,铁板中间开有一个圆洞,所以光线能够透进笼里,那圆洞只比头颅略大,还不知有何用处?
在这时候,又闻金总护法冰冷的声音道:“周通,你若不想马上死,就快把脑袋伸出来。”
武扬顿悟上面那块铁板出机括操纵,一丈一寸往下压,足够将人榨扁在小钢室里,而国洞信让头颅伸出,成为戴上了铁枷。禁不住怒声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金总护法笑道:“不论什么意思,你先伸头上来再说”
铁板已按上头发,四周都是铜墙,若不伸头出去,还能够做什么?
这一刹那,武扬立即想到暂忍一时大辱,以报千载之仇,比什么都要紧。这样一想,心头立感坦然,于是将头颅由圆洞伸出。
金总护法就站在铜墙外面,相距不满五尺,武扬伸出头颅,恰好面目相对,只见他带着快意地道:“本座设计之任何机关,均属巧妙异常,决不容任何人加以反抗,现在你存身的这玩艺儿名字叫做‘铁囚笼’。要你伸头,你就得伸头,否则,要你化为焦炭,你就此为焦炭!”
铁板压到武扬肩头,忽然停止不动,但若要缩头下去,势必先蹲矮身子不可,可是,四面铜板已收缩在一起,紧紧将身子夹住,业已不能转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