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狠狠骂道:“多管闲事多吃屁!”
武扬哈哈大笑,正想跟进城,哪知脚下甫动,身后那会卖饼老人忽然沉声低喝,道:
“弟台留步!”
武扬猛可里侧闪一步,急向卖饼老人转身打量过去,他见那老人目光炯炯,知非常人,于是戒备地注目问道:“老丈何事召唤?”
卖饼老人凝眸压低嗓子道:“速报真名姓!”
武扬迅向四方一扫,见附近只有自己和卖饼老人在凉亭里,那童子已进了城门。们知卖饼老人此间大有用意,忙。忙答道:“在下武扬!前辈如何称呼?”
卖饼老人啊了一声道:”果然是你!”
接着低声又说道:“快过来拿个饼假装吃着,听老夫说话。”
武扬依言照做了,只听卖饼老太低声道:“老夫即胡思.森是也。”
武扬大喜过重,禁不往低呼道:“原来是止水前辈!”
止水剑客点一点头,笑道:“老夫曾见你和少林那和尚在街上说话,后来又见你们往东岳庙前找人。当时就猜想是你,晤,多年不见。你长大得多了。”
老人顿了一下,又道:“推老朽当时不敢贸然相认。末后见你穷追方才那小子,老拙深知小子必定会重回这里,这才开匆匆租来这担东西,在这里等着,你如此般穷追那小子,是不是找中有人出了什么事故?”
武扬紧接着道:“是的,天涯樵子吴前辈,和贵派冷秋华冷姑娘,都得,一身怪病,尚望前辈速伸接手!”
止水剑客大吃一惊道:“得了什么病?”
武扬低声迫促道:”晚辈疑是骆阳钟那厮暗中下的毒,因为昨天与那厮共饮之后,夜来首先是冷姑娘的两名侍婢发高烧,跟着就是冷姑娘自己周身不适?樵子吴前辈虽未病倒,但经冷姑娘诊视之后,认为他脉带鬼象…”
止水剑客顿足道:“那就糟了!”
武扬骇然问道:“怎么呢?难道连前辈也无法可想么?”
止水剑客长叹一声道:“这种怪病,老夫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当今之世,也许只有病郎中和蓑笠翁或能治得,可是蓑笠翁已亡故多年,病郎中也失踪已久…”
武扬感然道:“亡祖寿诞之眈还差人送帖给病郎中。怎么说失踪巳久?”
止水倒客摇头道:“老夫之消息不会有假,病郎中失踪至少也在三年以上。试问:令祖若真见过病郎中,焉有不请他医治天忌老人之理?”
武扬自从家遭剧变,一心只想迅速找出仇人,从不曾好好定下心来分析一件事。此刻一经止水剑客指出个中关键所在,顿时恍然大悟道。“是的;这样说来,冷姑娘和樵老的怪病,定与天忌老前辈所罹致完全相同了。”
止水剑客颔首道:“理应相当。不过,这种怪病虽然可怕,一时却无死亡之虞。奸徒不肯把人一下毒死,也许另有深意,老夫不便去看望他们,其实,就是去看也于事无补,盼你最好能设法将他们先隐藏起来,待寻获病郎中才有治愈希望。”
武扬不禁发愁道:*若果病郎中已经亡故,他们的病岂不是永远无法治愈?”
止水剑客也为之黯然道:“那有什么办法?”
止水剑客说着,忽然诧异道:“贤侄功力决不致更在樵子之上,你为何没有得病?”
武扬苦笑道:“大概是晚辈身上常有温香玉之敌。但是,晚辈以温香玉试疗冷姑娘之时,意为冷姑娘之病带来反效果,吓得晚辈再不敢要樵子试验。”
止水剑客乍惊还喜道:“你可趁他们运功之际,命他们吞下这块温香玉,看能否驱病离体。”
武扬一想,这亦不失为方法之一,虽然治不好病,也决不会将人治死,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晚辈回去试试!”
正要告辞,又想起一事,急道:“前辈领知方才那小鬼头必定会再回南门这边来,可是已经知道那小鬼头的来历?”
止水创客点点头道:“是的一那是天官教下的小鬼!”
武扬一怔道:“天官教?”
止水剑客皱眉道。“老夫也是三四天前才听到这一教名。只知该教人数很多,日下出道的多是年轻人或小孩子,虽好也是个邪教,却专和百凤帮作对。”
武扬大奇道:“为什么?”
止水剑客摇头道:“目下武林中,越搞越乱,任何人也不能一下弄得明白,所以你老弟必须沉着气冷眼旁观。天官教最近出现江湖,也许为了要打出一个名头,才与百凤帮作对.究竟是邪是正,要待将来才可分晓,不过,他们暗地已收拾了百凤帮几名堂主倒是真的。”
武扬又问道:“前辈您知方才那小鬼是天官教中人?该教弟子身上有何记号?”
止水剑客道:“这个并不难知道,老夫刚才说道,因为他们年纪都很轻,所以身上经常佩有金银铜玉之类的饰物,武艺也都还过得去。方才那小鬼也许只想逗你玩,否则,在不明内情的你,或许会吃那小鬼头的大亏都不一定。”
武扬由“天官教”不禁又想起那位”断魂公子”于是再将收到一封“战书”的事说了出来。
止水剑客皱眉摇头道:“这就怪了,这位断魂公子无疑.也是天官教中人,但他为何会将矛头指来你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