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兄弟。”
武扬道:“好!姑且算是吧!那么,我再问你,你平常穿的是青色长衫,药箱从不离身,而今天,却为何穿着与金重山一样的灰衫?为何没带药箱?为何准备蒙上纱巾?这些,你能有合理的解释么?”
病郎中微微一得道:“这…”武扬披唇微哂道:“‘这’什么呢?金总护法。”
病郎中微愠地道:“武老弟,你太无理取闹了!难道老夫一辈子只能穿青衫!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药箱么?”
武扬冷笑一声道:“好!姑且算你有理!现在,我再请教,当丹碧山庄发生灭门血案之后,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庄中,为的是啥?前此,你捏造什么九天快何凤鸣的把戏,又是所为何来?神秘失踪三年,又作何解释?”
病郎中神色微变地道:“这些,我不是当时就向你解释过了么!”
武扬淡然一笑道:“我这人很好说话,就算你当时那些牵强的理由也是理由吧!”
目光向村腹中一掠,接道:“那么,这树腹中藏的是什么人?你今天到这儿又是所为何来?”
病郎中脸色大变地冷笑一声道:“小辈,你管的闲事太多了!”
武扬扭头喝道:“三弟,请上树上去瞧瞧!”
吕大年应声飞身纵登那大树上,由那窗口钻了进去,讵料病郎中陡地一声狞笑,乘武扬注目树上,心神微分的当口,猛然右掌一扬,一蓬细如牛毛的淬毒钢针,已向武扬兜头射来。
双方距离不及八尺,又当武扬心神不属之情况下,按理,武扬应该是绝难幸免。
可是,武扬面对此阴险毒辣的老魔,戒备之心,却是并未松懈!因此,病郎中手中的淬毒钢针才一出手,武扬陡地一声冷哼,手中青龙宝剑微扬,那些淬毒钢针,已全部被青龙宝剑的磁力吸住。
病郎中方自暗喜自己得手之际,见状不由心中一凛,但武扬却已不容对方再有所行动,怒叱一声:“老贼!留你不得!”
叱声中,剑势一顺,一招“斗转星移”挥洒而出。一病郎中冷哼一声:“区区万流归宗剑法,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身形微侧,避过剑势的锐锋,右掌横切,左手五指箕张,径行扣向武扬的持剑右腕,居然硬接硬架,避招还攻,有如一气呵成。
武扬沉喝一声:“来得好!”左手“云龙乍现”硬接对方横切而来的右腕,右手剑势微沉,冷不防地来上一招极平常的“笑指南天”劲削对方左手。
病郎中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撒手!”
冷笑声中,左手屈指轻弹,五缕劲风,破空生啸地弹向武扬的剑叶。
武扬一声朗笑:“未必见得!”
但他话未说完,蓦觉手中剑势向旁边一荡,整条右臂被震得酸麻难耐,手中宝剑几乎要脱手飞去。
匆促中,不由心头一凛。
“这老贼好浑雄的指力…”
心念电转中,病郎中已怒吼一声,双掌齐施地再度扑入上来,一面恻恻地笑道:“小狗!老夫成全你跟武浩然去团聚吧!”
武扬钢牙一挫,就着长剑一荡之势,巧妙而自然地演出了唐羽仪所授的九式绝招之一“紫气东来”同时怒叱一声道:“老贼!你也尝尝这个!”
病郎中金策易方自拟以一身不为人所知的奇异武学,一举将武扬击毙,蓦觉眼前青虹耀目,剑气侵肌,竟然好像四面八方都被剑气包围住似地。
不由心神巨震地大喝一声:“小狗给老夫躺…”
“躺下”的“下”字尚未说出,陡地发出一声惨嗥,一只右手已被齐腕削断,左小腿也被剑划破一道长达五寸的血槽。
不过,武扬也被对方那强劲绝伦的掌力,震得气血翻腾,双目中金星乱舞,踉跄地连退五大步,才勉强拿桩站稳。
一旁暗中掠阵的解笑雅,飞身而出,一面向病郎中打出一把淬毒钢针,一面搭扶着武扬,关切地问道:“三弟,不要紧么?”
同时,吕大年也于树腹中飞身而下,人在半空中,却扬声说道:“二哥,这老贼让我来收拾…”
病郎中金策易似乎因自己已受重创,不敢逗留,当下左手一挥,震飞解笑雅所发出的淬毒钢针,同时飞身而起,口中冷笑一声道:“小狗!今天便宜了你!”
这病郎中的一身功力,的确惊人,在身受重创之情况下居然还能纵跳如飞,话声未落,人已到了二十丈之外了。
吕大年身形甫落,大喝一声:“老贼你走不了!”
叱声中,已弹身而起。
正在调息中的武扬,忽然张目沉声道:“三弟,穷寇莫追!”
吕大年硬行刹住业已纵起的身形,回身问道:“二哥,不碍事么?”
武扬目光向解笑雅和吕大年二人一扫,淡然一笑道:“谢谢两位!没什么要紧,我顶多再调息顿饭工夫就可以好了!”
微微一顿,接道:“三弟,你不妨暗中跟踪一下,别让老贼将宝马带走了!”
吕大年探手怀中,取出一个小型玉瓶,拨开瓶塞,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送给武扬道:“二哥,这是家师亲自炼制的疗伤圣药,请赶快服下,可以使内伤加速痊愈。”
武扬接过药丸,纳入口中道:“谢谢三弟!”
吕大年道:“小弟这就去跟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