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飞扑,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
骆阳钟哈哈狂笑道:“你要是真的活腻了,我倒可以成全你…”话是说得狠,但人却已向后飘纵五尺。
天涯樵子一见自己这破釜沉舟的打法居然将骆阳钟逼退,不禁冷笑一声,依然放弃防守地和身飞扑起。
同时、天涯樵子这种不惜与敌偕亡的作风,也激发了百里良的豪兴,照方抓药,一式“龙游瀚海”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骆阳钟抢攻。
这两人的功力,本来就不弱,目前配合这种拼命的打法,居然使不可一世的骆阳钟不能不敛笑疾退丈外。
但他退得快,两个拼命的人迫得也更紧。
这一来,不由激发了他的凶性,一面挥剑格拒,一面震声喝道:“传令燕鸽两队长,立刻到这边来参战!”
断岩那边一声恭诺,立即一声声传递下去:“帝君有旨,传燕鸽两队长,立即前来——”
骆阳钟沉声道:“吴伯泉,你们两人如此悍不畏死,是认为我的宝剑不利么?”
天涯樵子、百里良二人问声不响,一味放弃防守地拼命抢攻。
另一边,冷秋华对刁子英,还是胶着状态。
但唐光宗对苑天鹏却是左右支拙,正在连连后退之中。
苑天鹏得意忘形之下,可能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竟忘了对方那本来来历,连最初那一点戒心也忘去地放手节节进逼,并一面阴笑道:“唐光宗,弃剑投降,可以饶你不死。”
唐光宗上气不接下气地冷笑一声道:“寡廉鲜耻的东西…你就是…跪下向我磕头,我…我也不会饶过你!”
说话之间,又被迫退三步。
这时,两人已离其余诸人足有丈许距离,而刚好苑天鹏的背后,又是一根巨型石笋。
唐光宗钢牙一挫,把握住这难得的一瞬,左掌一扬,一蓬化魂针,激射而出,针已出手,才厉声叱道:“贼子!给老夫躺下!”
变起仓促,苑天鹏心中一凉“不好”的念头尚未转完,人已倒了下去。唐光宗身随剑进,就当苑天鹏的身躯还未完全倒下之瞬间,寒芒一闪,已将其斩成两段。
就当唐光宗以化魂针杀死苑天鹏之同时,那骆阳钟手下的燕鸽两位令主也冲过了断岩,罗大成与李兰芬二人虽然拼死拦截,情况却是岌岌可危。
唐光宗以久战疲惫之身,来不及喘息,又重鼓余勇,加入战圈,另三个华山派的男弟子也纷纷赶了上来。
可是,已经闯进来的固然锐不可当,而那些尚未进来的银杉剑士和黑衣武士,又纷纷冲过了断岩。此情此景,真的算是大势去矣!
骆阳钟冷笑一声道:“吴伯泉,你瞧瞧看,此时这谷中,究竟是谁的天下!”
一声惨嗥,一名华山男弟子,已被鸽队令主一掌震落断岩。
同时,罗大成与另两名华山男弟子也挂了彩。
天涯樵子睹状之下,不由心中一惨,厉实连连地道:“骆阳钟,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夫跟你拼了!”
骆阳钟狞笑道:“吴伯泉,本来我还打算利用你一下的,现在,已无此必要了,你纳命来吧!”
狞笑声中,朱雀宝剑之上赤芒火炽“擦”的一声,天涯樵子的钢精旱烟杆上的巨型烟锅儿,已被削去半边。
同时,百里良的长剑剑尖,也被削去寸许长的一段。
就当此危机一发之瞬间
陡然,一声震天大喝,由断岩处传来:“通通住手!”
声到人到,人影电掣中,谷中已多出一位须发如银,青衫飘拂的老人,赫然竟是那“大漠游龙”帅百川。
此时,谷中恶斗着人,都已在帅百川那一声断喝之下,不自禁地停止下来。
火爆热烈的打斗虽已中止,但一个个全神戒备,虎视眈眈,其紧张的程度,却并未稍减。
帅百川目光环扫全谷,最后凝住骆阳钟冷笑一声道:“骆帮主,还认识我这槽老头子么?”
骆阳钟漠然地道:“见面才不过两三天,再健忘的人,也不至于忘记得这么快呀!”
帅百川淡然一笑道:“见面两三天的人,还没忘记,不知两三天以前,你大帮主自己所说的话,也还记得么?”
骆阳钟道:“一个人每天都不知要说多少句话,阁下所指的是哪一句话呢?”
帅百川道:“就是你我之间,那一次赌注的口头协定。”
骆阳钟“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当然还记得。”
帅百川道:“那么,大帮主所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骆阳钟笑道:“怎能不算数,那天,我不是放他们离开了么?”
帅百川目光向周遭一扫道:“可是,目前这情景,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