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凤卿喝声截口道:“是啊!武扬,那病郎中说得对,咱们应该珍惜这有限的时光…”
武扬沉声道:“凤卿,你夹缠到什么地方去了!”
话已出口,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连忙歉然地苦笑接道:“凤卿,原谅我,我心里太烦了!”
骆凤卿无限委屈地道:“你太烦了,就把人家当做出气筒!”
武扬紧揽伊人纤腰,低声道:“凤卿,别孩子气了,目前,咱们一切以如何脱困为要务。”
骆凤卿香腮紧贴着武扬的面颊,呢声道:“万一不能脱困呢?”
武扬轻轻一叹道:“那是天亡我,不过,只要一息尚存,我决不放弃求生存的努力!”
骆凤卿娇声道:“人家才不是这意思哩!”
武扬一愣道:“不是这意思?那…”
骆凤卿幽幽一叹地截口道:“我是说,万一我们已无法生出此石洞了,你是否要让我担个淫妇的虚名,死不瞑目?”
武扬心中暗叹道:“毕竟是女人,只知道情呀爱的…”
但他口中却苦笑道:“不幸而真是生出无望的,我让你…不担虚名就是。”
骆凤卿心中一喜,猛伸双臂,圈住武扬的脖子,温柔地一吻道:“可是,我担心到那时候,可没工夫让…让我们…傻弟弟,为什么不…不现时呢?”
此情此景,饶是武扬定力坚强,也不由不为之怦然心动。但他还能强抑心头的冲动,平静地道:“凤卿,你让我冷静地想一想…”
话声未落,洞外又传来病郎中的语声:“武扬,咱们谈谈条件,怎么样?”
武扬冷笑一声道:“没兴趣!”
病郎中笑道:“纵然你不接受,长夜漫漫,谈谈解解闷,不也是很好么?”
武扬漫应道:“没人阻止你说话呀!”
病郎中道:“武扬,只要你肯跟我合作,咱们立刻可以化敌为友!”
武扬笑道:“有这种好事!”
病郎中道:“而且,咱们统一武林之后,以第一副帮主之位强予你,这条件够优厚吧?”
武扬朗笑道:“还有没有?”
病郎中道:“没有了!如果你愿意,就施展缩骨神功,爬到洞口来,由老夫喂给一粒药丸,咱们这协定就算成功了!”
武扬满口答应道:“可以…”
病郎中不由截口道:“丈夫一言!”
武扬飞快地接道:“快马一鞭!金策易,你将脑袋丢进来!”
病郎中怒叱道:“不识抬举的狗杂种!”
武扬方待反唇相讥,病郎中又怒声叱问道:“什么人?”
洞外,另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你老子!”
语声冷若寒冰,听在武扬耳中,虽有似曾相识之感而心中一宽,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来人是谁。
病郎中沉声叱道:“混账东西!站住!”
那冰冷的语声道:“你妈才混账哩!”
“砰”的一声巨震,显然两人已交换了一掌,武扬因身处洞中,却无法知道两人的胜负情形。
骆凤卿忍不住心中一喜,低声问道:“此人是谁?”
武扬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友非敌…”
病郎中冷哼一声道:“能接下老夫一掌,当非无名之辈,却为何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冰冷的语声道:“这与你不相干!病郎中答我一问,你背后戴着面纱的女人是谁?”
病郎中冷笑一声道:“你不配问!”
冰冷的语声道:“好!待会你就知道我配不配!”
顿住话锋,扬声问道:“石洞中是哪一位?”
武扬震声答道:“在下武扬。”
冰冷的语声道:“侠魂武扬,怎会困在这儿呢?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啦!”
此人语声虽然冷冰冰的,但笑起来却另有一种粗犷而令人滋生亲切之感。
武扬不由一愣道:“请教阁下是哪一位?”
冰冷的语声道:“我是谁,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现在闲话少说,我给你挡住敌人,你就快一点出来…”
话未说完,病郎中已沉声喝道:“双文,守住洞口!”
那冰冷的语声陡地发出一串穿云裂石的长笑道:“好啊!这叫做不打自招,倒省去老夫一番唇舌之力了!”
略微一顿,沉声叱问道:“贱婢,想起我是谁了么?”
接着“呛”地一声龙吟,显然此人已拔出了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