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但是大英雄,也是真名士哩!”
吴护法似突有所忆地注目接问道:“哦!对了!陈兄,王兄此行有所发现么?”
武扬笑道:“此行收获出乎意外地丰硕,兄弟正想向吴兄报告哩!”
吴护法精神一振道:“怎么说?”
武扬压低嗓音道:“武扬那小子等一行人,正落脚在距此约七十里的九顶山中,而且,看情形,那小子似乎暂时还不会离去。”
吴护法双目中异彩一问道:“此话当真?”
武扬道:“吴兄可问问王兄。”
吴护法扭头向王护法(即王姓汉子)道:“王兄,这消息可靠么?”
王护法道:“这是兄弟与陈兄弟亲自所踩探,当然可靠。”
武扬注目道:“吴兄是否有意建此一意外奇功?”
吴护法笑道:“天与不取,谓之逆天!这是天授良机,岂可轻易错过!”
武扬沉思着道:“话是不错,只是那小子等一行人,实力太强,咱们目前的力量,未免太单薄了一点。”
吴护法笑道:“陈兄,有道是:斗力不如斗智,山人自有道理,你尽管放心就是。”
说话间,目光一掠“止水剑客”胡思森,似乎突有所忆地向王护法问道:“王兄,总宫的命令呢?”
王护法漠然地道:“命令是总宫派急足送来的。”
“人呢?”
“在郊外官道之旁等待。”
“王兄是说,当你们回分舵途中,碰到那位送信的专差。”
“正是。”
吴护法双目中掠过一丝疑色间,武扬心中电转着。
“此人不愧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在利欲熏心的热潮中,居然还能如此细心…”
他,心念电转,口中却淡然一笑道:“吴兄,急不如快,咱们要想建此意外奇功,可不能再耽搁了呀!”
武扬这一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攻心战术,居然生了奇效,只见吴护法略一沉思,立即毅然地说道:“好!这就走!”
真是说走就走,当先走出大门。
三人飞身上马间,武扬扭头向刘彪道:“刘香主,请将东方护法扶上马鞍。”之后,王护法一摧坐骑说道:“兄弟带路。”
当先疾驰而去。
武扬顺手在胡思森的坐骑上抽上一鞭,于是,胡思森走在第二。
然后,武扬向吴护法笑了笑道:“吴兄请先。”
吴护法道:“陈兄请。”
武扬道:“吴兄是总宫护法,兄弟岂敢僭越,理当由兄弟殿后才是。”
吴护法道:“有道是强宾不压主,陈兄是此间主人,兄弟又岂可僭越!”
武扬心知对方城府甚深,此时心中仍存疑念,深恐自己在背后暗算于他,所以一再谦让,当下心中暗自一哼:“老贼!饶你奸鬼,今宵你也难以逃脱本侠的手腕了…”
心念电转,口中淡然一笑道:“吴兄既如此说法,兄弟如果再要谦让,那就变成矫情了!”
说着“刷”的一声,跨上坐骑,已推开四蹄,向前疾驰而去。
接着,那吴护法也催马后随。
就这样,四骑快马,衔枚疾驰,不消盏茶工夫,已快达武扬藏七怒马的那一座密林边。
此时,东方已出现鱼肚白色。
走在最前面的王护法缰绳一带,领先走入密林中,胡思森。武扬、吴护法等三骑也跟踪进入。
最后面的吴护法微讶地问:“陈兄,那位总宫送信的专差,就在这林中了?”
武扬道:“不错!”
说话间,已深入密林百丈,也就是已到达武扬藏马的地方了。
那七怒马一见主人回来,不由昂首奋蹄,并低声嘶鸣着,状至愉快。
那吴护法入目那七怒马的雄姿,不由悚然一惊道:“慢着!这好像是传说中的七怒马,武扬那小子恐怕就在这林中…”
武扬谈笑着,以本来嗓音截口沉声道:“不错!本侠就在你面前。”
变起仓促,吴护法已失去了平日的镇静,讷讷地道:“陈…陈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武扬伸手抹去脸上的易容药,冷笑一声道:“谁有工夫跟你开玩笑!”
这时“止水剑客”胡思森也飞身下马,向着吴护法淡然一笑道:“吴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依兄弟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