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杰：“话是不错，不过，我总认为那些来而又去的人，实在未免太短视了。”

司徒杰：“那常永吉似乎嗜酒成癖，每晚都要去城中喝酒。”

展开素笺，略一审视之后，才正容说：“长也许还不明了在下要这玩艺的用意吧？”

武扬：“是的！我已经知了，不过，我是刚刚听这位狄长说起的。”

武扬目蕴泪光地，沉思着接：“不久前，‘巫山无曳’古老告诉我，先祖举掌自绝之前，曾向一名家丁吩咐过：‘武义，等扬儿回来，你告诉他，为爷的八十已过，死了也不算夭折，不过，今天这件公案，他将来如不能替为爷的查个明白…’唉！他老人家的话，只说到这里，而可怜的武义，也未选过那一次劫难，如非古老死里逃生将先祖遗言转告给我，我还不知他老人家当时是多么悲愤。”

司徒杰一怔：“还有谁？”

狄青栋讶问：“少侠，难你怀疑常永吉那人有问题？”

司徒杰讪讪地一笑：“没有事，我不过是门得慌，一个人来——，想不到在门外看到你那匹宝，就将我引来了。”

狄青栋：“贫还保存着，少侠是否需要欣赏一番？”

武扬截：“是否每次都是一个人去？”

接着，他将前次与华山掌门人“龙凤剑”冷秋华分手后，为不放心“天涯樵”吴伯泉和武当松月长等人的安全，而暗中跟踪加以维护时，在剑门附近所遇到的所谓天官教教徒与丐帮弟恶拼，当时常永吉所表现的不近情理的鬼祟行动，大略地说了一遍。

武扬慎重地将那素笺揣怀中，转注司徒杰：“四弟，目前留在古堡中的，还有些什么人？”

武扬略一沉思：“四弟，你陪狄长先回去…哦！你这回独自来，是否有事？”

司徒杰这才沉思着：“少林新任掌门方外大师和大慈大悲两位长老，武当新任掌门松月长和太乙、太玄两位长老，华山的金龙八剑，丐帮新任帮主‘追风神乞’伍大元和四位护法…唔，没有了。”

司徒杰：“二哥，你认识那位常护法？”

狄青栋发一声慨无穷的长叹。

武扬微笑着接：“还有一位。”

话锋再度一顿，扬了扬手中的素笺，凄然一笑：“如今，天夺其魄，而使他们不打自招，这倒可以省掉未来的不少了。”

“还有，这事除了三弟之外，暂时莫向任何人。”

武扬注目接：“那四位护法之中，有没有一位姓常，名永吉的？”

武扬心知司徒杰是碍着狄青栋在座，有些话不便说，连忙接：“四弟，狄长不是外人，有话尽说就是。”

司徒杰：“小弟记下

武扬正容：“长，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武扬改以悲痛的语气说：“有关丹碧山庄惨案，在下先祖冤负屈，忍恨自我心明心迹的事，长总该有过耳闻的了？”

说到这里，似乎突有所忆地转注狄青栋问：“长，有关百凤帮的那一份警告书，长是否还带在边？”

武扬蹙眉漫应：“是的吗？”

武扬意味长地：“是的，我认识他，当世之中，恐怕再找不第二个比我认识他更透彻的人。”

狄青栋脸凝重地：“不错，如此说来，常永吉这人的确非常可疑。”

司徒杰方自微微一愣，武扬又接着补充：“我指的是那些应邀而来，还没有离去的人。”

狄青栋微笑：“这玩艺对贫并无用，如果少侠用得着它，贫理当转赠少侠。”

略微一顿，又讶问：“怎么？二哥，你已经知了？”

司徒杰目光一亮：“有！他是来宾中最活跃，也是最积极的一位。”

武扬轻轻一叹：“四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懂吗？”

武扬笑指狄青栋：“还有这位邛崃掌门人狄长。”

武扬正容：“常永吉为丐帮总舵护法，一功力并不太差，你可得多加小心。”

略微一顿，长叹一声：“如今，真相虽已大白，但恐怕还有不少的人不明内情，在下本意，本拟于正邪大决战时，生擒骆钟和金策易那两个罪魁祸首，要他俩当着天下群雄之面前，说明诬陷先祖的经过详情。”

武扬沉思着：“长，把柄还谈不到，不过，在下曾亲见到他那大常情的鬼祟行动。”

司徒杰：“不错！”

狄青栋也正容：“不错！楚员三，亡秦必楚，何况自古邪不胜正，敌人势力虽大，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武扬平静地：“这些离去的人，是否都是为了百凤帮那一纸威胁的警告书？”

司徒杰方自微微一笑，武扬却神一整：“兵在而不在多，四弟，不必认为咱们人数少而气，我却认为就目前这阵容，已是非常壮大了。”

武扬接：“那就这么决定吧！你回去之后，不妨放消息，就说我与何伯母都已经回来了，然后暗中与三弟好好地监视那常永吉的一切行动。”

狄青栋：“不错！”

武扬微笑：“在下想请长将那份警告书转让，可以吗？”

司徒杰这才神一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应邀而来的门派，又三三两两地借故离去了。”

狄青栋恍然大悟地：“哦！对了！那面的‘丹碧山庄事件，就是一个前车之鉴’的话，倒真是不打自招了。”

司徒杰也“哦”的一声：“二哥，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那位常护法是有可疑了。”

武扬淡然一笑：“其实，这也难怪他们，好生恶死，乃人之常情，芸芸众生之中，又有几人能够到‘只见一义，不见生死’的境地。”

司徒杰：“那倒不一定，有时是一个人，有时却有人陪着他。”

微微一顿，又正容接：“不错！他表现得很活跃，也很积极，可是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那厮表面上的活跃与积极，可正是他工作上的最好掩护啊！”狄青栋注目问：“少侠，听你这话意，想必是那常永吉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中了？”

武扬神一动，注目：“怎么说？”

司徒杰：“好的！”

“是的。”

杰目光一瞥狄青栋，苦笑：“好！不过…”

司徒杰：”是的。”

司徒杰接：“二哥，我方才说过，那位常护法是来宾中最活跃，也是最积极的人，人缘也最好，跟谁都谈的来，似乎不像那有问题的人。”

武扬双手接过：“谢谢长。”

狄青栋宣佛号：“无量寿佛！此事贫不但已有耳闻。而且也至为痛心。”

接着，武扬突有所忆地向司徒杰问：“四弟，你说丐帮有四位护法也在古堡中？”

说着，已由怀中掏一份折叠好的素笺，递给武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