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生意人都知，在要的时刻闭嘴，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他没好气地瞪着蓝衣人：“大爷就是我！你是谁？”

蓝衣人但笑不语，伸两指轻轻一，那个铜旱烟锅儿，立即应手合拢，变成一块扁片。

往往只是一前奏。

这时候，不论来的是谁，他也不会兴的。

为华四方镖局主人的双戟冯八爷，当然不会不懂这个理。

这倒并不是因为他不认识这个蓝衣人，而是在这节骨儿上，他一向讨厌别人打岔。

白大爷中兴奋之，但没有上接。

蓝衣人：“地府！”

如云皱皱眉，向冯八爷：“你们坐一下，我上就来。”

冯八爷：“朋友找谁？”

因为冯八爷替他叫的这个姑娘，腰细圆，媚如丝，挨挨的，劲十足，正合他的胃。

主人的若是不懂这个理，他最好连酒也一并省下。

冯八爷转向百爪鹰如云望去。

但只要请在万楼，就不用他心。

他望望冯八爷和那几个粉，犹疑着没有说下去。

所以，他一再向冯八爷拍：“以后四方镖局的镖车，西咸，南抵栈，如有什么风草动，一切惟我某人是问！”

男人很少不喝酒，喝了酒的男人，很少不想女人。

白大爷：“为什么？”

如果真的只喝两杯，而就此收场，不喝的是什么好酒，也会令人有余兴未尽之。

蓝衣人：“这个…”

蓝衣人笑笑：“生意信用第一，我们可以先去客房里坐坐，等报讯的来了，你再付不迟。”

如云微微一愣：“我没说今天要走呀！”

如云走房间，蓝衣人已去到长廊尽端，正在那里跟他笑招手。

蓝衣人：“白大爷告诉她的。”

蓝衣人拱拱手：“噢噢，大爷，失敬，失敬！”

他咳了一声，笑接着：“在下刚从白记药行来，令妹白大嫂她叫我带了个信。”

冯八爷话刚说完，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穿蓝衣袍的青年人笑缓步走了来。

蓝衣人：“她请我转达一声：要你一路小心保重。”

他顿了一下，又笑：“那时，你付清了余款，趁着你去料理后事的空档，我正好就再为你去解决第二个问题。”——

如云刚刚张开嘴，一声断喝未及，蓝衣人一掌已如闪电般切。

他睁大睛，隔了好半晌，才结结的：“办办好了？”

他是个生意人。

蓝衣人微笑着：“你只要告诉我他们去喝酒的地方，一个时辰之后，我来收取尾款。”

他故意皱起眉，表示负担不起，其实心底早愿意了。

尤其酒两字的次序排列得更妙。

所以他请客多半在万楼。

他接着又：“这事要多久才能办得好？”

一个很明的生意人。

起去取银票。

个年过得也不怎么如意，如果白大爷有心来个一劳永逸，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当他抬起来，发觉蓝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声不响来到他边时，他呆住了。

冯八爷满脸堆笑，连声奉承：“当然，当然，只要你老大一句话，还有什么问题。”

白大爷故意又想了一会，才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白大爷：“能不能少一？”

蓝衣人先退了房间。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老大百爪鹰如云，兴致尤其好。

酒财气这四个字实在妙得很。

他们对今天这个东主，双戟冯八爷的招待，都觉十分满意。

“喝两杯去！”

如云：“她找我有什么事？”

如云脸稍稍缓和了些，：“什么信？”

他笑着站起。

白大爷像是有不相信：“你这么有把握？”

蓝田三鹰不是容易请得到的客人，也不是容易招呼的客人。

不论多难侍候的客人，万楼的姑娘们也能把他们一个个侍候得服服帖帖。

白大爷仍在后院里逗着那只画眉。

蓝衣人微微一笑，：“是的，办好了！不过那另外的一万两，你用不着上付给我。”

三鹰都已有了醉意。

今天亦不例外。

否则，即令他表现得再慷慨，被请的客人也不一定就会领他的情，更说不定还会产生请客的反效果。

白大爷怔怔一呆，但随即一脸满意的笑容。

蓝衣人：“你总要走的。”

如云：“去哪里？”

蓝衣人：“一文不能少。”

如云走过去：“我那大妹，她怎知我来了这里？”

排列得妙。

蓝衣人：“哪一位是百爪鹰如云大爷？”

蓝衣人竖起两指：“这个数儿六五折。”

如云脸很不好看。

一掌切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