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老大带着一脸不兴的神气，转过去：“什么主意不错？”

小丁笑了一下，接着：“如果一定要说我们有什么不对，也许只有一件事，想想不无遗憾。”

申无害：“不错，你如果知你哥哥是哪一人，便不难知我是哪一人。像你哥哥和我这人，只要有银，什么事都得，你有没有看过你哥哥为了银杀人？”

那女人两发直，难以置信地：“这都是我男人的主意？”

小丁笑着：“那就是我们已无法依照当初的约定，找这位白大爷加倍退还他的定银！”

望着那一张张银票，像变戏法似的，从他的手指上了下来。

虽然十方罗汉百里穷已教给他与各地丐帮弟联络的方式，同时他也知丐帮弟均堪信任，但他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还是带着这些银票回来了。

巫老大：“别开玩笑了。”

申无害轻轻拭着刀锋：“你嚷完了没有？”

每一双睛都充满了惊异之，慢慢地愈睁愈大。

巫老大：“那女人要你什么？”

所以他也不敢断定，这次去华，是不是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巫老大眨着，又：“你说这是你临时接下来的第一笔易？”

沉默维持了很久，最后小丁开了，他扫了桌上那一叠银票一，自语似的说：

“银雇人杀自己的老婆，终究太离谱了一，你说是吗？”

小丁笑：“以后当然不会有人上门像这次那位白大爷，难我们还担心他找上门来，向我们讨回公不成？”

“这个主意不错。”

那女人突然脚放声嚎陶起来：“这个杀千刀的，好狠的心，老娘非跟他拼了不可…”

巫老大：“什么事？”

巫老大不禁又是一怔：“你又替他杀了百爪鹰？”

那女人：“我知你是用银买来的。”

害：“是的，先杀你哥哥，再来杀你，才不会有人为你。”

申无害：“杀人。”

申无害：“因为他认为杀一个百爪鹰只值这个价钱。”

和风缓缓移走天空中一片浮云，煦又绽开了微笑。

巫老大：“你怎可以这样？”

他望着申无害，又：“再说，我们接受他的定银时，只答应替他去杀人，而并没有保证他自己不被人杀，你说是吗，张兄？”

他不相信这个假瞎已完全信任他。

小丁一直在盯着他瞧，瞧得申无害很不舒服。

这一次连仇天成和另外一名外号百宝盒的老余，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她接着又向那个丫叫：“小绢，快替娘把那只箱捧来！”

但巫老大的眉却皱得更了。

巫老大微微一怔：“多少？”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的睛都在默默地望着申无害的一双手。

申无害笑：“是的，当我完成这笔易，再去找他那个老婆时，我又临时受他那个老婆委托，接下了第二笔易。”

他挥挥手：“好了，好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以后遇上这事，可不许自己作主，你们先去找个地方玩玩，我跟老余还有事要商量。”

申无害：“四万五！”

在一个以杀人为业的组织里，最好的保命方法，除了小心之外，你还得多几件事，你必须叫对方知你的拳比他重，你

巫老大：“他为何只付五千两？”

申无害心的一片浮云也随之消失。

巫老大：“胡说！这样一来，以后还有谁敢上门？”

巫老大：“除了白大爷的一万五尾款，另外三万两是哪里来的？”

巫老大：“杀谁？”

巫老大终于忍不住问：“你说这里是多少？”

巫老大皱着眉，言又止，因为他看到小丁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

小人长得很帅，看上去似乎才不过十八九岁光景。像这样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伙，究竟是凭什么能耐，才被择人条件奇严的万应教罗致门的呢？

天杀星的价也不过是五万两银，他不必要冒这个险，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防着巫瞎这个成的老狐狸。

屋里忽又静了下来。坐在巫老大旁的，是一个像公哥儿模样的年轻人。

那女人连连后退，边退边叫：“求你饶了我，我求求你。”

银票看来只是薄薄的一叠，但奇怪的是，开一张，又是一张，竟好像永远也数不完似的。

申无害报以微笑。

申无害：“这些银票不是假的。”

这年轻人就是小丁。

申无害：“你应该求你的男人。”

申无害：“为什么不可以？你老大代我的话，我一句句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觉得我这样并不犯本教的禁律。”

这是那位白大爷先后五万两银所买到的几句话，也是他离开人世之前，最后所听到的忠告。

申无害松了一气，缓缓收起那把尖刀，虽然费了不少，但值得安的是，这宗生意总算被他谈成了。

小丁笑着：“就拿这次华姓白的夫妇例，我认为我们这位张兄置得非常恰当，当我们接受了某一位雇主的委托之后，我们的确应该同时也为另一方保留一个机会。”

申无害没有上回答，直到银票全完，才笑着抬起来：“四万五。”

申无害：“是的。”

杀百爪鹰如云的代价是纹银二万两正，再加上那一万五千两尾款，以及那女人付的六万两，他这次华之行，总收是绞银九万五千两。

他报账四万五千两，净落五万！

那女人叫：“我知，我知，快告诉我那杀千刀的给了你多少银，只要你去杀了他，我加一倍付给你。”

申无害笑笑：“是的，是我临时接下来的第一笔易，当时我也认为五千两银太少，事后我才发觉那个百爪鹰果然只值这个价钱。”

申无害：“白大爷。”

小丁笑笑：“我对本教为雇主服务的方式始终觉不够妥善，但又一直指不缺何在，如今我总算忽然想通了。”

这个小丁在见面之初，就引起申无害很大的注意，也弓；起了他很大的好奇心，因为这个小丁的年纪实在太轻了。

这五万两纹银，全是洛大通的银票，如今就在他的上。由于小六的前车之鉴，他这一次不得不加倍小心。

巫老大：“你想通了什么？”

申无害：“这四万五里面，白大爷付的只有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