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元峰证实,虽武林一等高手,竟然也不例外!
那厮仗恃一身过人武功,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敢来到他房中做下手脚,在他以为,也许是自己两手不干净,偶然弄污的吧,脏就脏,差多少?只要脸仰高一点,难道还担心谁会注意到这些小地方不成?”
朱元峰最后摇摇头,苦笑说道:“那厮出房不久,元峰也就跟着自后窗爬出,由于经过一夜屈蹲,元峰几乎连一道窗门都无法越过,尚幸那厮很懂得享受,一顿早餐大概费去不少时候,元峰才算勉勉强强赶在前面来到这里一一一嘻嘻一一一报告完啦!”
众人听毕这番述说,相继陷入一片沉思,赌王则再度将爱徒拉入怀中,轻轻揉拍着,为爱徒舒松筋骨。
四周站得较近的一些武林人物,差不多都已听全这个故事,这时正纷纷转告那些没有听清的人,就像涟漪一般,一波一波地向四下散了开去。不多一会儿,整个事实立即传遍广场上每一个角落,三星坪上,顿时洋溢起一片喧嚷之声。
八卦玄玄掌像在询问,又像自语般哺哺说道:“现在,没有疑问的,冷面秀士西门老弟必是遭了毒手了,可是,此人武功这样高,应非无名之辈,他会是谁呢?”
乐天子持髯微笑道:“老朽知道一件事。”
八卦玄玄掌转脸道:“哪一件事?”
乐天子莞尔道:“西门达是第一个,胡老儿是第二个,在对方预定步骤中,再下去一个,不是我乐天子,也许就是你八卦玄玄掌。”
众人再度默然,百花仙姬缓缓点头道:“的确有此可能。”
心缘大师这时突然口诵佛号,返身步登主事台,然后转向!”场,以少林绝艺之一的般若神功,运气传音全场道:“敬请众施主肃静,老衲有事宣布!”
语音不高,但全场均能清晰人耳,不多一会儿,全场鼎沸人声终于逐渐平息下来。
心缘大师接着便宣布道:“根据第一届泰山武会所订规章,总盟主限定于七位值年盟主中选任,兹者,西门盟主既经证实身份不符,老钠谨以武会主持人地位宣告:七步追魂叟,追魂施主,依战绩接任第一届总盟主。”
一语既出,欢呼雷动!
本来也就应该是七步追魂叟当选,几经转折,最后仍由七步追魂叟当选,众人焉有不感满意而兴奋之理?
接着由七步追魂叟登台致谢词,七步追魂叟简略地自谦自勉了几句之后,接着面向全场庄容说道:
“除总盟主一人,副盟主六人以外,第一届泰山武会并规定:盟主得视需以及同道中人之勋绩,另聘金、银、铁三等武士各数名,以协助公益之推进,要务之执行,基于这项职权,本座现在首聘胡副盟卞座下高足,朱元峰少侠为第一位金星武士!嗣后,金星武士所至之处,即视为本座之亲临,凡有征召,同道例遵毋违,否则即按武会公约第九条以破坏传统议处…”
七步追魂叟尚未说完,广场上已再度掀起一片热烈欢呼,较之第一次欢迎七步追魂叟本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元峰大急,向师父跳脚道:“师父,您,快…快去为峰儿谢辞!这…这怎么能行呢?”
赌工微微一笑道:“为何不行?”
朱元峰急得什么似的道:“峰儿年纪轻,武功又有限,当上金星武士可不要误尽大事?”
赌王微笑如故道:“年龄会一天一天大起来,武功也会渐渐由浅人深,你只要永远保持着一份热情和良知,明善恶,辨是非,规规矩矩做人,正正当当做事,行所当行,为所当为,就是偶尔有所无心之错,长辈们也必能原谅于你,愁什么?真是个傻孩子!”
朱元峰见师父如此厚望于他,一方面不忍过分违拂老人心意,另一方面,在他年轻的心灵中,这时也正有某种念头升起,于是,他朝师父苦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七步追魂叟于欢呼声中离开主事台,大步走过来,冲着赌王拱手一笑道:“胡老儿,这一下,对不起,元峰老弟从现在开始,他已是本座征聘的金星武士,今后有段时期,他可得跟在本座身边啦。”
赌王笑道:“别说了,老汉早知道你们会眼红。”
众人听了,无不大笑。接着,众人带着欢愉的心情,离开了三星坪,准备前往赌王府,接受赌王设宴招待。
可是,当众人走到城门口时,城中西南一角,突然冲天卷起一蓬浓烟,接着,城中人声鼎沸,奔相呼告:“失火啦!”
“西门!”
“西门!”
“状元街附近…”
朱元峰似有某种不祥之预感,不由大叫道:“师父,不好,咱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