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滑去七八尺外!
接着,四条身形,此起彼落,掌风呼呼,叱喝连连,一时之间,也无法去分辨那一条身形系属何人所有。
惟一能够分辨清楚的,是紫衣少年不断发出的一声声长笑!
“第五合…”
“第六合…”
“第七合…”
“第八合…”
“夕阳无限好,哈哈…第九合…所剩无几矣!好,这是最后一合了…好,第十合…唉!可惜。这两位朋友,害你们辛苦了大半夜,如今十台之约已满,两位也可以上路啦!”
跟着,只见蓝虹一闪,然后是一片血光。再接着,掌风、叱喝,统归寂然!
紫衣少年终于使用了他手中那口降龙剑,不多不少,只是一剑!
鹑衣老丐默默转过身来,准备离去,紫衣少年从后笑喊道:“这位老人家打算走了吗?”
鹑衣老丐缓缓转过身来,侧目冷冷道:“少侠是不是有意也将我老叫化留在这座双妃墓前?”
紫衣少年从容走过来,笑了笑,说道:“在下意思是说:您老也是今夜的问罪者之一,要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了在下吗?”
鹑衣老丐把鼻中哼了一声道:“就是砍了我的头,我要饭的仍然得说一声老弟这种作风,我要饭的看不惯!”
紫衣少年扬脸一哦道:“哪点看不惯?”
鹑衣老丐用杖尖朝墓前那三具尸体一指道:“他们这三个家伙,一个嗜杀、一个好色、一个不守玄门清规,总而言之,全都死有余辜,你老弟这样打发他们,大体上说来,并无若何不当。只是我老叫化不得不请教你老弟的是,俗云:罪莫大于死!你老弟又何以一定要将他们逗够了才下手?”
紫衣少年轻轻一哦,想加以解释,不知是何原故,忽又改变主意,含笑干咳了一声道:
“咱们换个话题谈谈如何?”
未待鹑衣老丐有所表示,目光一注,笑着接下去道:“假使在下没有猜错,长老这次降贵纤尊,大概是为了贵帮洛阳分舵门前那一行粉笔大字来的吧?”
鹑衣老丐寒着面孔道:“不错!听说是分舵中两名白衣弟子,因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背后喊了你老弟一声‘狼荡公子’,你老弟便在该分舵门前写了一行大字:“谨谢惠号,必将有所相报!”要饭的得到这个消息,认为事态相当严重,方才凑上这场热闹,想你老弟总不至于将敝帮两名白衣弟子的戏言放在心上吧?”
紫衣少年侧目微笑道:“长老想不想知道那句留言的真正含义?”
鹑衣老丐仰脸道:“看到老弟今夜之身手,要饭的觉得已经无此必要;凭你老弟这一身武功,随时均可任意施为,要饭的回去准备两口棺材就是了!”
“长老认为事态真的会如此严重?”
“我老叫化行事,一向度德量力!”
紫衣少年耸耸肩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道:“既然长老有着这种想法,在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好话到此处为止了!”
鹑衣老丐不再接腔,身躯一转,大步向山外走去。
讵知向前没有走上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似是一件什么东西由背上掉在地下。
老丐回头一看,目光所及,不禁当场一呆。
月色下,只见一本黄皮小册子,正被山风吹得注霍欲飞,赫然正是刚才那名黑脸大汉所想索讨的“太祖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