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绝无得手之可能,像这样退而求其次,或能侥幸,亦未可知,只要这一刀有了交代,就不难取得脱身机会。
令狐平头一点道:“这样就对了!”
口中说着,单掌一挥,一股无形的劲气,迎向来刀,撞击过去!
双方的功力,实在差得太远了,结果毒太岁的那支匕首由右而左,在身前虚划了一圈,终于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下,刀尖回转,唰的一声,一切插入自己心窝!
分舵中的那些帮徒见令狐平空着双手回来,以为他是输光了回来搬本,不待吩咐便去后面抬出一只小银箱。
一名锦衣护法,就是输光了分舵的全部财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区区千百两银子,能算什么?
令狐平摇摇头笑道:“今天手气不佳,改天再说吧!”
接着又向那些帮徒问道:“钱护法和闵护法呢?”
一名帮徒抢着回答道:“也去了北门一家赌场,说是护座如果有事,派人叫一声他们就回来。”
令狐平点头道:“好,去叫他们回来。”
那名帮徒离去后,令狐平又向余下的那些帮徒问道:“苏分舵主在不在?”
一个叫吴正雄的帮徒答道:“在后面睡觉。”
令狐平目光微转道:“你们之中,过去有没有人在张四烂眼那里赌过钱?”
一名帮徒笑道:“老吴去过。”
令狐平望向那个叫吴正雄的帮徒道:“你去过?”
吴正雄点头道:“往年去过,不过跟护座一样,手气都不怎么好,差不多每次总要送掉几个月的俸银…”
令狐平道:“在那边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称作花大娘的女人?”
吴正雄微怔道:“花大娘!”
令狐平道:“怎么样?见过没有?”
一听提到花大娘这个名字,吴正雄那张本来显得憔悴无神的脸孔上,登时浮现出一片异样的光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竟向令狐平反问道:“这女人今天也去了?”
令狐平好气又好笑,只得耐着性,点了一下头道:“是的…这里分舵上,有没有人晓得这女人是何来路?”
吴正雄似因今年未能赶去张四烂眼那里,感觉很遗憾,深深叹了口气,方才摇着头说道:“不清楚,这女人小的只见过一次,听说一身武功相当了得,连过去这里的关家兄弟,都在这女人手上吃过亏。”
令狐平又问道:“那么,可有人知道,这女人住在城中什么地方?”
吴正雄连连摇头“不知道,这件事谁也不敢打听。”
令狐平道:“为什么?”
吴正雄道:“过去有个姓马的和姓薛的,仗着一身武功不弱,曾在张四烂眼那里夸下海口,说一定要找出这女人的身世秘密,结果两人均是有去无回,从这以后,大家都死了心,谁也不敢再提…”
令狐平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将话题岔开,改口问道:“今天大家是不是感觉好一点?”
这样一问,众帮徒立即相继打起呵欠来,一个个唉声叹气,摇头苦笑不已。
不一会,回春郎中钱山涛和三才刀闵全寿双双返回分舵。
令狐平屏退众帮徒,向两人说道:“本座今天在张四烂眼那里推牌九,遇见一个叫花大娘的女人,听说这女人不但人生得标致,一身武功,亦极高明,这女人或与本舵兄弟中毒事件有关,看来亦非全无可能。”
三才刀道:“这女人住在什么地方?”
令狐平道:“请你们两位回来,便是为了这件事,你们不妨立即分头去找,打听出这女人的住所,有消息快向本座报告。”
钱、闵两人闻言精神大振,颔首领命而去。
令狐平无事可做,跟着也走了出来,他于僻静处改了容貌,然后悄悄去到北门外的丐帮分舵。
丙寅奇士上官亮和葫芦叟乐九公均不在舵中。
前者系下乡去为一名贫姐治病,后者则以小扁鹊那五十两黄金,兑成散碎银两,在四乡寻找贫户,视人口多寡,加以济施。
那位丐帮分主听令狐平问起花大娘这样一个女人,想了想说道:“这个女人的确像谜一样,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以及落脚城中何处,本帮有几名弟子,也产生出好奇之心,想跟踪打听究竟,但结果均未能如愿,不是半路跟丢了人,便是接到警告…”
令狐平插口道:“什么警告?”
那位分舵主道:“当那女人走在前面时,有时是一片树叶,有时一根野草,这些东西往往像具有灵性一样,会突然无风迎面扑至,触肤生痛,利如刀刮,这样经过几次,大家有了戒心,便不敢再轻易尝试了。”
令狐平点头道:“她对你们丐帮,还算客气的。”
那位分舵主道:“是啊,过去听说有个姓马的和一个姓薛的,便因跟踪这女人送了性命,所以后来我便叫他们不必多事,就是能打听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处,何苦自找麻烦?”
令狐平沉吟了片刻道:“他们二位回来之后,请代转达,就说毒太岁的那支鬼参,已落入一个叫花大娘的女人手里,我正在设法探听这女人的身世,明天我再跟他们二位联络。”
那位分舵主道:“少侠坐一会儿,喝一杯再走怎么样?”
令狐平笑道:“不,谢谢,今天喝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