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高中汉道:“没有了,他全部就只吩咐这么多。”
令狐平闻言微怔,既感意外,又感失望,他原以为丙寅奇士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给他办,想不到竟是这样一句不关痛痒的话!
多派几次人去薛家祠堂,对整个大局又有什么好处?
令狐平回到前面大厅中时,三魔正在喝酒取暖。
天杀翁哈冥年抬头问道:“老弟问得怎样?”
令狐平摇摇头道:“问了等于白问。”
天杀翁道:“怎么呢?”
令狐平道:“问来问去,还是那几句老话,他说他们分舵中人,全住在薛家祠堂内,跟他们住在一起的,只有一个葫芦叟,至于那位丙寅奇士,则已两天未见露面,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奇士究竟去了哪里。”
天杀翁道:“坐下来喝杯酒,慢慢再说吧!”
令狐平坐下之后问道:“钱护法还没有回来?”
天杀翁道:“还没有。”
兽心翁望了望厅外的天色道:“那座什么薛家祠堂,据说就在东城门外不远,离这里只有五里多路,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这老魔头的估计,果然一点不差。
他这厢话才说完,便见那位经过乔装的追命镖从大厅外面,就像个拾荒汉子似的,提着一只竹篮,拿着一支竹叉,拭着额角走了进来。
三个老魔头看到这位追命镖无恙而归,无不欣然色喜,如获至宝。
兽心翁冷北斗第一个抢着问道:“钱护法有没有找着那座祠堂?”
追命镖钱大来一边喘气一边点头道:“找着了”
天杀翁哈冥年迫不及待地接着道:“怎么样?是不是一座空祠堂?有没有人住在里面?”
追命镖钱大来似乎有点应接不暇,一时之间,也不晓得先回谁的话好。
正感为难之际,不意绝情翁这时又接着开了口。
这位一向甚少在别人说话时打岔的魔头,两眼瞪着追命镖钱大来道:“你去的时候,有没有留意身前身后,是否有人在暗中盯着你?”
追命镖钱大来有如一个走夜路的人,冷不防被人颈后吹了口气似的,不期而然,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怔了一下道:“没…没有啊!”绝情翁嘿了一声道:“像你刚才走进来时,那种匆匆忙忙的样子,你会注意到这些地方才怪!”
天杀前连忙从中解围道:“就是被人盯上了,也无甚要紧,咱们这座分舵,横竖已是无人不知,他要是活着腻烦,让他来就是了!”
跟着,又转向追命镖迫切地问道:“怎么样?那座祠堂”
追命镖钱大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一点不假,祠堂里果然住满了化子,卑座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那个姓乐的老酒鬼…”
兽心翁插口道:“老酒鬼在干什么?”
追命镖道:“在骂人。”
兽心翁微怔道:“在骂谁?”
追命镖道:“卑座因为离很远,听不清楚,瞧那神气,很像是酒喝光了,而买酒的人,又没有回来…”
兽心翁大喜道:“好极了,这正证明姓高的全是实话。走,走,走,事不宜迟,天色也黑下来了,正好方便行事!”
说着,领先自座中长身而起。
天杀翁哈冥年将面前的桌子一推,也跟着站了起来。
只有一个绝情翁辛占相,仍如石像似的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一下。
兽心翁大感意外道:“老三…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你不相信那姓高的说的话,难道连钱护法亲眼看到的这一切,你也不相信?”
绝情翁打鼻孔中哼了一声道:“谁说老夫不相信?”
兽心翁诧异道:“既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