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说出了大部分的经过。
他说他在药王庙前没有等到那两个妞儿,一时无处可去,便想到去香花院喝一杯,最后在门口碰上那个俏郎君萧百城,因为他看到对方鬼鬼祟祟的,似乎有所图谋,便从后面一路跟出北城
底下,他说的全是事实。
他只将不取俏郎君性命的理由说成是看在多刺蛾眉阴小小的情面上,怕做得太过分,会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哈魔听了摇摇头道:“你老弟完全估计错了!”
令狐平微怔道:“小弟哪点估计错了?”
哈魔淡淡一笑道:“你小弟根本不该放过那个姓萧的小子!”
令狐平甚感意外道:“为什么?”
哈魔又笑了笑道:“我们那位阴护法跟这位黄山掌门人已无复合之可能,该派与本帮翻脸,只是迟与早的问题,你饶了那小子,是那小子命大,我们那位阴护法根本就不会领你老弟这份人情!”
令狐平总算又放下了一颗心,这样明天那对叔侄就是率众找上门来,只要两魔不加干涉,事情就好办多了。
辛魔突然从旁阴阴问道:“那两个妞儿呢?”
令狐平这才想起他刚才话中的一个大漏洞,因为他始终没有交代两姊妹最后去了哪里,还好他沉得住气,当下从容含笑道:“两个妞儿以为本公子还没识破她们的身份,临走尚说等伤好了,仍要跟我见个高下,至于刻下是否仍在城中,就不得而知了。”
辛魔正想开口,哈魔忽然打了个呵欠道:“好了,我们也该歇歇了,把这婆子抬去后面埋掉,吩咐兄弟们好好守备,别叫那厮食髓知味,趁大伙儿睡下,又悄悄摸进来。”
瞎眼判官苏光祖应了一声是,与追命镖钱大来抬走门板。
令狐平想想好笑,无量三翁居然也有草木皆兵的一天,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次日,巳牌时分,分舵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嚷之声,派人出去一看,果然是那位黄山掌门人带人来了。
哈魔问令狐平道:“姓萧的这厮,你老弟一个人应不应付得了?”
令狐平笑笑道:“难说得很,小弟以前在江湖上虽然会过不少知名之士,但跟一派掌门人物动手,这尚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哈魔又道:“等下要不要钱护法助你一臂之力?”
令狐平笑道:“一起出去壮壮势可以,下场子则不必;我想这厮以一派掌门之身份,应该不至于假借部属之力,倚多为胜,他如果只向本座一人挑战,本座除了舍命陪君子,别无选择。两位知道的,我狼荡公子什么也不争,就是不肯输这口气!”
哈魔点头道:“好,我们出去,到时候看情形再说吧!”
百手蜈蚣萧扬伟领着首鹰皮舟和二鹰苗仲,以及那位俏郎君萧百城,已经等候在前院中。
瞎眼判官苏光祖正在向对方抱拳赔笑,不断说着好话,百手蜈蚣紧绷着面孔,就像没有听到一般,连正眼也不瞧一眼。
首鹰和二鹰分立于百手蜈蚣两侧,脸上神情跟百手蜈蚣同样阴沉。
俏郎君萧百城站得稍远,脸上蒙了一幅黑纱,不过仍隐隐约约地可以隔着黑纱看到两颊上贴的膏药。
令狐平于台阶上摆手约住两魔和追命镖钱大来,一面含笑缓步下阶,一面向瞎眼判官苏光祖招呼道:“苏分舵主,你退回来,你做主人的礼节已经尽到,这几位贵宾,交给本座来为你接待就是了!”
瞎眼判官苏光祖正在那里下不了台,闻言如获大赦,急忙连声应是,远远退去一边。
令狐平走至院中,在百手蜈蚣对面,约丈许处站下,也不讲求什么仪节,径自抬起头来笑道:“掌门人大概是找我这位狼荡公子来的吧?”
百手蜈蚣冷冷道:“不错!”
令狐平又笑道:“掌门人今天的气色,看来似乎不怎么和善,不过,不论掌门人今天是何事而来,有一句话,本公子却不能不先说在前头。”
百手蜈蚣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令狐平笑着接下去道:“本公子自被逐出奇士堡以来,与八大门派中人接触,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前后之身份,却不一样。譬如说,以往武当八子所遇到的,是不折不扣的狼荡公子。今天就不同了,今天你萧掌门人所面对的,则是龙虎帮中的一位锦衣护法!”
百手蜈蚣脸色微微一变,但仍没有开口。
令狐平一敛笑容,轻轻咳了一声道:“锦衣护法在龙虎帮中之地位如何,别人或不清楚,但你萧掌门人、则没有不清楚的理由,且嫂夫人在本帮,也只不过是一名黄衣护法!”
百手蜈蚣的脸色又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