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状,郭重山便把自己在“望楚楼”听到倪郭二男密议,自己如何策划,冒险设计,妓院杀人,引诱戴千万上当,又把倪子都引去“三游洞”再回来对付戴千万述说出来,只把勒逼戴千万的事瞒掉。
听得雷光祖连连点头,表示欣赏。
郭重山做贼心虚,惟恐被雷光祖打破沙锅问到底,自己露了马脚。黄金动人心,轻泄不得。不等雷光祖开口就岔言道:“现在,你来了,再好不过,怎样走下一步棋?要由光祖兄大屉经纶了。”
雷光祖险森森地看着他,把郭重山看得心中发麻,只好傻笑。
半晌,雷光祖道:“如此说来,老弟真是心机独运,好叫小兄佩服。”
郭重山连声道:“哪里,哪里,在老兄面前,小弟差得远,不论哪一方面,小弟万不及老兄。说句老实话,当今之世,沦武功,论才貌,论智谋,在我们这一辈中,该是老兄第一。”
雷光祖先是缓和了神色,他已取下了黑色面罩,倏地,神色又骤变难看,比六月天还变得快,把郭重山吓得住了口。
他原以为干穿万穿,马屁勿穿,只要把雷光祖捧得欢喜,巴结得好,就什么也好说子。
一见雷光祖神色不对,忙改口道:”那姓辛的小子算得老几,风头也枝他出尽了。现在,天下武林,就数这小子风头最健啊,因此,小弟气他不过,先‘臭’他一身骚气再说。”
雷光祖冷声道:“老弟,我还以为你是存心讥讽我呢!…”
郭重山失声叫道:“哪里的话,哪里的话…”
“老弟。”雷光祖接口道:“承你夸赞。说句实话,本来,小兄可以当之无愧,也可自负;可是,连遭意外大变后,就不同了,只剩下小兄承担一切不幸。你这么一说,不但不是捧我,而像骂我了。”
郭重山未想到拍马拍到马脚上,一身冷汗,没口地道:“皇天在上,小弟是实话实说…”
雷光祖摇手道:“实话实说,现在的事实,是姓辛的小于屎蜣螂戴花臭美!我们如果能把姓辛的小子干掉,才是我们的天下。”
“对!对!”郭重山道:“老兄想必已尽得三王真传了。对付姓辛的小子,易如反掌;便是葛老鬼、黄逸公、糊涂伯等,也大可拿来试手,报伯父之仇,成天下一人,不过指日可待…”
“好了,对三王武学,小兄不是说句大话,除了家父,就算小弟得窥全貌…”
郭重山喷喷称贺道:“小弟也可沾光了,可喜,可贺。”
雷光祖道:“小兄自从衡山被姓辛的小于冒充苏维仁交过手后,就向家父索取三王心法,只顾埋头苦练,还有几招最精奥的变化要化脑筋,以致役有与家父同行。不料竟出此惨变…
那个小木箱,对小兄来说,已无关紧要…”
郭重山道:“当然,老兄已经藏在肚里了,用不着了…”
“不!”雷光祖道:“适才听老弟一说触动心事,这东西很重要,决不能让它落在任何人手上,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郭重山一呆,道:“是么,如被人得了去,就…麻烦了,可是…它已经失去下落了,说不定早巳箱子碎裂,秘芨沉江雷光祖道:“不论如何,我还得好好‘利用’这一点。”
郭重山目光一亮,道:“如何‘利用’?”
雷光祖道:“以眼前的形式来说,老弟认为该怎样’”
郭重山脱口道:“小弟本想把姓戴的劈了,再…去对付姓倪的…”
“壮哉!”雷光祖道:“老弟真是勇不可当,计亦良佳。”
郭重山忙道:“小弟只是这么想,到底该如何对付姓倪的,也还没想出万全之策,恰好老兄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如果小兄没来,老弟又作何打算’”
“这个!”郭重山搔头道:“小弟…只想见机行事,可行就下手,不行就一走了之,反正已经达到原来计划,收获也不算小。”
雷光祖侧目看着他,悠悠地道:“老弟确实收获不小,好叫小兄佩服,欣费…”
郭重山心中一凛,忙道:“老兄的意思…”
雷光祖接口道:“老弟的意思不妨据实说说,小兄也好为你代筹一下,看有无不妥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