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头也不抬地:“算是羊痢疯吧!小子你”
辛维正猛转身,向内走,一面道:“请蓝老稍待一下,我去去就来!”
“什么!”蓝成思喝了一声:“给老夫站住!”
辛维正头也不回地:“小辈走得太急,忘记了把黑白双丸与棋枰带出来!…”
“好小子!”蓝成思喝道:“你给老夫走过来,少掉花枪。”
辛维正笑嘻喀地一面再走过去,一面道:“蓝老真是大雅人,几时放下了对弈雅事,换上了犬马之乐?”
糊涂伯抬手道:“小于,你过来!”
辛维正心中一动,有点诧异,只好走进去。
糊涂伯突然一甩手,向他脚下抛来那个肉骨头。
那条黄狗一蹿而上,倒把辛维正吓了一跳,以为它要咬人哩!
这条黄狗,并不去咬骨头,却绕着辛维正周遭打转,凄着鼻子,在他腿边闻嗅着。
辛维正想起了上次公、侯、伯、于、男、将、相、卿、尉等大会君山,自己和“智男”
孙弃武设计,利用“大黑”打探“秘密”的往事,又起到了当时的情景…
蔡大娘的叫声!
神偷高乐仁的笑话!
之后,是“煞相”雷定远因秘密已泄,纵身逃走。
随着,是师伯“霹雳子”金鹏举自戕!…
他先觉得好笑,继之…
往事历历在目,好像就在目前,而人事全非。现在,他却是在这种情形下,被一双黄狗闻嗅着。
所不同者,一只是大黑狗。
现在脚边是一只黄狗。
黄狗好像闻了一个饱,摇着尾巴,又跑回了糊涂伯身边。
始终瞪着辛维正,又看着黄狗的糊涂伯,紧缩的脸色一弛,哼遭:“小子,你到了老夫的‘五雅庄’,为何不等候老夫?”
辛维正一呆,几乎以为自己出了毛病,晤了一声:“蓝老,维正正想去拜候起居,可惜抽不开身子!”
糊涂伯双眉一蹙,咦了一声:“我说嘛,天下哪有这种事,小子,你真是无灾自晦,霉运临头了…”
辛维正强笑着:“蓝老也知道了小辈被人冤苦了?来得正好,维正正在束手无策,好比棋路被大龙围住的时候。您老一来,必有指教,又省了小辈跑一趟了,该是霉运要去了!”
糊涂伯一把手,道:“小子,陪老夫找个地方聊聊去!”
辛维正一呆,道:“家师和大家都在恭候您老哩…”
“废话!”糊涂伯哼道:“管什么俗事俗礼?谁不知老夫最爱无拘无束地吃喝,一个人睡,连拉屎也必须到投入的野外去才拉得痛快的”
一牵黄狗,道:“走吧!”
辛维正心中连动,忖道:“此老来得突兀,又怪话连篇,莫非真的有什么锦囊妙计,要专对我一个人说?”
他忙着道:“小辈自当敬陪。”
二人一殉,出了橱门,到了堡外箭道上。
糊涂伯四面扫了一眼,不见人影,咳了一声:“小子,你不知道老夫此次专程南来之意?”
辛维正笑道:“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就将有利于…”
“呸!”糊涂伯截口道:“小子,亏得你还有这份闲心,这是什么时候?…”
辛维正笑道:“乃黑白二子打结的时候也。”
“小子!”糊涂伯沉声道:“正经点,你闯了大祸,还不知道?”
辛维正道:“天倒了,有您老顶住,小子无忧矣!”
糊涂伯直摇头道:“小子不知死活!你可知有人顶了你的身份,到老夫那儿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