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鹰一呆,眨了眨眼,低低促声道:“大妹,这,这个是机密,你怎可以随便说出来?”
黄衣首婢玉容一沉,冷冷说道:“我偏要说,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你担心消息走漏,派去武当的老色鬼会吃亏么?”
葛品扬知道了!
受命血洗武当的一支人马,以淫魔严尚性为首!
青鹰连忙赔笑道:“哪里,哪里,我哪会为那老不死的担心?”
黄衣首婢恨恨地接着说下去道:“太上重视这老鬼,不过为了老鬼获得五台四空叟的追魂煞手印。虽说这门武学歹毒无比,大可利用,但如我是太上帮主,我才不稀罕这种一身肮脏的恶心人物呢!”
葛品扬明白黄衣首婢这又是在提醒自己警惕。仗着青鹰无法看到,他又点了一下头,同时发出一个坦然的微笑,似说:谢谢,并请放心!
黄衣首婢眼圈上忽然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接着,眼皮微合,站起身来道:“付账去,不吃了。时日无多,我们也该赶向黄山了!”
这时,两席的酒菜还刚端上不久,但黄衣首婢却为一种骤来的满足,消除了饥饿,同时也为芳心的激动,无法再跟葛品扬面对面坐了下去!她在临走,又肆无忌惮告诉了葛品扬一个消息:她跟青鹰,正是受命往黄山的一组。
可怜的青鹰,连哼都不敢哼一下,放下一锭银子,离座侧身,等黄衣首婢走到前头,这才小心翼翼跟着下楼而去。
赵冠侧目而笑道:“表演精采,精采之至,又一个痴情的丫头,哈哈…”葛品扬避开话头,喃喃点头道:“黄山方面是不足担扰了,她…黄衣首婢与青鹰身手再高,也不可能是水云老前辈的对手,倒是武当有个棘手的呢!”
赵冠噗嗤一声笑道:“走火入魔了么?念什么咒,菜都冷了,快吃吧。”
葛品扬笑了笑,骂道:“谁叫你等着的!”
赵冠一面狼吞虎咽,一面扮鬼脸道:“不是你们,还会有谁?你们一个唱,一个做,纵有山珍海味,又叫我如何落箸?”
葛品扬本想伸手打落他的筷子,眉皱处,忽然问道:“小赵,关于五台四空叟的追魂煞手印我知道得相当少,你有没有听令师说起过,这种功夫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赵冠眨眨眼笑道:“等会上了路再说不迟。”
葛品扬四下一望道:“现在楼上正好没有什么人,在这儿说不是很好。”
赵冠单眼一挤,轻轻笑道:“家师怎么说的,我还得好好地想上一想。趁着这段空闲,你且先将先后两次进出五凤帮的详细经过说来听听,尤其是有关刚才那一位的部分!”
葛品扬扬着笑喝道:“你找死么?”
赵冠一缩颈子,笑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是交换,不来拉倒!”
笑闹着,一餐很快用完,两小就当阳上路。上路后,葛品扬只好先将长安别后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最后,笑向赵冠道:“小子,现在还有说的没有?”
赵冠晃着脑袋道:“淫魔得自四空叟的追魂煞手印,虽不优于一元指和先天太极玄功,但是,以淫魔数十年的修为,你绝不是他的敌手!”
葛品扬将信将疑地道:“不是信口开河吧?”
赵冠两眼一瞪,怒道:“家师说,他老人家纵拼全力,最多也只能敌得五台三质中的一个半,你比家师差多少?”
葛品扬见他说得认真,不禁皱眉道:“如此说来…”
赵冠不待语毕,忽然一拍胸脯道:“话虽如此,不过请安心,这一仗包你只赢不输!”
葛品扬张目不解道:“你小子搞什么鬼?”
赵冠扮了个鬼脸,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临阵自会授你机宜!”
葛品扬再问,赵冠抵死不答。葛品扬以为他是胡扯,笑笑也就算了。
三月中旬,两小到达武当山边缘的香炉峰下。
由香炉峰入山,便是武当的南岩岩,两人登临香炉峰腰。赵冠目光四扫,忽然眉扬喜色,指着西北方一处烟云缭绕的山峰问葛品扬道:“人人说你肚子里玩艺儿多,知道那是什么所在吗?”
葛品扬摇摇头道:“不知道!”
赵冠大乐,哈哈大笑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所谓玩艺多,也不过如此!”
葛品扬微微一笑道:“但我却知道有关那处所在的一首古诗。”
赵冠-怔,急急说道:“你念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