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地呻吟道:“闭嘴!否则我的血流光之前,我会先被你的口水淹死。”
“啪!”的一声,哈赤尴尬地用手重重抚住自己的大嘴巴,总算及时切断雨势,省去水坝泄洪的忧虑。
亨瑞扑在小混身边,睁大着碧绿如翠的双眼,含泪催吼道:“救命!救命!”
小混瞄他一眼,慢吞吞道:“受伤的是我,你叫救命做什么?”
亨瑞忘情地抓住小混的手臂,心急摇晃道:“你!救命!不救要死!”
“哇——呀!”小混杀猪似的惨叫道:“要死!你别用力抓我,会痛呀!死红毛!”
亨瑞吓了一跳,宛如被烫着般放开小混,呜咽道:“不死,小红毛不死!你不救,要死!”
小妮子眼见他们还在那里瞎纠缠,又急又嗔地娇叱道:“臭混混,你还瞎掰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做死混混不成?”
小混伸出右手作势地掩住耳朵,依然不减戏谑地吐着舌头,逗笑道:“乖乖隆地咚,河东狮吼啦!”
小妮子登时柳眉倒竖,恨声嗔吼道:“曾——能——混——你…”忽然,她媚眼儿一眨,泪水像决堤的黄河,哗啦直流。
小混三分真,七分假地摇着手,惊恐道:“别哭,别哭!我的乖乖小亲亲,我马上吃药就是。”
说着,他要小刀在他怀里摸出一只长颈白玉瓶,打开之后,他仰头将瓶内的汁液咕噜!
一口气灌下肚去。
几乎就在他咽下瓶中药汁的同时,他手上、胸前的伤口奇迹地缓缓收口,就连原本涌冒不停的鲜血,也像停水般立刻止住。
小刀等四人全都被眼前这幕奇景震慑住,一个个的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颗驼鸟蛋那般大,小妮子泪水依旧奔流,可是她早已忘记自己在哭。
小混抿抿嘴,对着目瞪口呆的四人,得意道:“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
小刀猛地惊醒过来,哈哈大笑的用力在他肩上拍了掌,兴奋叫道:“他奶奶的!原来你还真有一套,难怪你小子敢和姓俞的那条衰蛇拚命。”
小混被这一掌打得哀哀直叫,哼咭道:“光是一套哪够混,我有的是好几十套,否则,我怎么骗得动那个衰蛇大棵呆。”
小刀讪笑道:“可惜你的套太松,套不了滑溜溜的衰蛇,结果还不是让人溜了,害得我也没能敢训那个姓邢的。”
“谁叫你玩了上瘾,忘了杀人。”小混悻悻道:“再说,那个衰蛇大棵呆的武功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我内伤未愈赢不了他,就算我身体健康,精力流沛,也未必能奈他何。”
小混越说越恨,狠狠地白了小刀一眼,才又继续道:“若非我用套,把他套得迷迷糊糊,得意忘形,再趁机赏他几下重手,哼哼!现在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呱噪?你早就被人追着打,我现在郑重警告你。”
小混气唬唬点着小刀鼻子道:“下次,”他一字一顿加强语气:“本帮主若是有难,你要是没有尽快支持,我就以帮规治你一个危害帮主生命安全的重罪,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小刀嘿嘿干笑道:“我记得帮规之中,没有你说的危害帮主生命安全这条规矩嘛!”
提起帮规,小刀真有点后悔当时凑热闹加入狂人帮的事,现在,跟这混混实在是有理说不清。
小混盘坐于地,却双手插腰,大剌剌道:“帮规是我定的,我说有就有。”
小刀淡然轻笑,他知道扯上帮规之后,想赢小混,就像拿自己的头撞墙,试试会不会痛,是一样笨的事。
于是,他聪明地转移话题问:“那个衰蛇大棵呆,到底伤得如何?”
小混斜瞅着他嘿嘿直笑,表示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小刀径自保持微笑,心里却衷心希望小混别再找碴。
良久——小混觉得自己给他的威胁已经足够,便放他一马,呵笑回答道:“我保证那衰蛇的伤,比起我来只重不轻,否则我的挨打岂不是白挨。”
小妮子插口道:“小混,你刚刚喝下的是什么药,居然那么的神,才喝完伤就全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