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他大喝一声,登时,宝刀的光华大炽,小刀的身影随之隐入宝刀所幻起的光球内,如怒箭般射向火海。
只见光球所经之处,火舌宛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所分开,露出一条信道来。
小妮子与哈赤骑着赤焰立即紧跟而上,丁仔和小混亦不怠慢,脚下用劲,人如急电,追着光球与赤焰之后冲入火海之中。
“可恶!他们竟从前面逃走,快追!”
密林之后,唯一不见烈焰的方向,响起摄魂刀愤怒的斥喝。
然而,原由双刀门所放,想要阻截小混等人的大火,此时反倒成了阻止双刀门追杀小混他们的障碍。
火光中,一名年约七旬,生得瘦小干瘪的黑袍老人和一名年仅二十出头,长相平平,且略带脂粉气的紫袍少年,正指挥一群身着黑色劲装,腰插双刀的大汉,鸡飞狗跳地绕道追击小混他们。
群山之间,一条荒草靡靡的羊肠小径上,小混等人顶着冽冽山风,迂回临陟地沿着山脊一路行去。
遥望峰顶云岚飘处,有一座隐约可见的古朴庙宇遗世而立。
那里,便是小混他们的目的地。
经过清晨那阵火场突围,小混他们全都留下不少烟熏火炙的遗迹,浑身都是狼狈不堪。
加以顶着山风烈阳,他们彷佛一群来自烽火边缘生还的难民,正千辛万苦地离家逃难一般。
由于山峻路滑,小妮子不得不舍弃骑马,下地步行。
此时,她气喘咻咻地道:“小混,还要多久才能休息?咱们已经走了一整个上午耶!”
小混停下脚步,瞇眼望向远处峰顶的庙宇,嘘口气道:“好吧!那咱们就到前面比较阴凉的地方再休息。”
于是,他们踩着齐膝深草,一步一喘地继续在小径上挣扎前进。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达山坳,只见这山坳为三面翠崖所环绕,一匹细碎流泉自崖上高挂坠落,激起冷冷水声,而半空中亦映出七道迷蒙的虹彩。
小妮子欢呼一声,忙不迭奔向流泉漱洗畅饮。
小混等人更是和衣跳入泉下小潭,尽兴冲洗笑闹。
他们直到身上有了寒意,这才意犹未尽地爬出水面,舒服地瘫在一方巨岩上,晒晒午后的太阳。
如此清幽的山坳内,此时除了阵阵鸟鸣和秋蝉间歇的轻叫,只有盈耳的泉声潺潺不绝。
在这宁静舒畅的山野之中,清晨那场冲突,彷佛只是昨夜的一场梦魇,已经离得好远好远,变得模糊而不真确。
霎地——小刀和丁仔几乎同时弹坐而起,双双盯着山坳前方。
小混亦是一骨碌翻身而起,只是他仍双手抱膝,脸上挂着惯有的慵懒淡笑,口中叼着根野草闲闲地打量荒山野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多久,一批为数约有二十人的黑衣和黄衣大汉已出现在山坳前,随着这些大汉之后,竟是摄魂刀崔玄青和祁子平。
在他们两人之后有一名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着黄色劲装,长马靴,生得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壮硕青年。
丁仔咳口痰道:“双刀门、飞马堂,你们可真是阴魂不散!”
黄衣青年忽然拱手道:“少君,多年未见,可还记得哥哥我?”
小刀朗笑道:“骏逸兄,我怎可能忘记你。只是近年来兄弟一直奔波江湖,这才没能到飞马堂与你把酒言欢。”
飞马堂的少堂主白骏逸,闻言哈哈笑道:“哥哥就是知道你太忙,所以这次主动到普陀山来会你,我想你说不定需要哥哥的帮忙。”
小混好奇道:“老哥,你这哥哥是谁?何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祁子平冷冷开口道:“白少堂主,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现在可不是让你闲话家常的时候。”
白骏逸不愠不怒道:“我本来就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是答应参加普陀山之行,但那也是因为我和少君有过命交情。而非如你们想借机打击狂人帮。”
祁子平勃然变色道:“白骏逸,难道你想违背同盟协议?”
白骏逸冷静沉着道:“祁少门主此言差矣!此番普陀山之行既非经同盟大会之决议,亦无杜盟主或少盟主之首肯,这与同盟协议,根本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