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救之药,已然于事无补了。”
“前辈有没有万一之法?”
“有!太渺小了!”
“小子负她过甚,宁愿代之以死,倘有救她之策,刀山鼎镬,在所不辞!”
“你…你先到丹房去一趟。”
黄衫客说罢以目示意,指向石室的右上角,岳霖见里隆然突起,像是多出一块石壁。
又闻黄衫客说道:“可以臂力推动突出石壁,即可现出丹房,记住!在正中神案上有一三寸高压瓶取来备用…”
岳霖唯唯而去,他忖知玉瓶关系红妞的性命了。
照着黄衫客的指示,一推那突出石屏,果然“轧轧”声后,石屏一转,现出一条甬道。
他见正中桌上放着许多瓶瓶罐罐的器皿,注目检视,果然发现了黄衫客描述的玉瓶,他忙不迭的取到手内,却见桌后神幔,被自己随行风力,牵动一角!
虽是一转眼间,他看到神幔后供了张女画像,女像云鬓高髻,美艳照人,他赫的一惊,这女像怎的似曾相识!
他小心的捧着玉瓶折身欲去!但那女画像的低颦浅笑,绝世芳黛,依然在脑中泛起,她像红妞吗?不!像小玲?不!
“唔!”岳霖心巾怦然一动,他想起来了,是那女画像的红唇,与遗失的红唇图上的红唇一样,俨然无二。
潜意识使他再次转回了神幔,轻挑幔布,岳霖失声大叫,太像红唇图了…还有!那女画像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像慈母凝视着她的爱儿,像慈母关心着游子的归来!
那眼神是慈祥的,和蔼的,但也凄楚的。
岳霖突感脸上一凉,不知何时流下泪来,为什么流下泪来呢?!他黯然叹道:“岳霖啊?你想到那里去了?…”默默地转回甬道,他更加对红妞感到歉仄。
匆匆地到了黄衫客跟前!
黄衫客冷冷说道:“小友!你看过画像了?”
岳霖诧异地点了点头,忖道:“此人的目力好尖锐啊!”黄衫客无比严肃地道:“太大胆了,要知画像是我的最大秘密?”
岳霖惶悚不安的把头低下,心说:“真的太荒唐了!”
黄衫客突然一叹,眼角含着热泪道:“唉!也好!假使愚兄死不了,倒不如把这件事向你说出,也算得一知已,一吐为快!哈哈哈…”凄厉地笑声,使岳霖愕然怔住,他欲说无言,内心里起了好几个疑念。
“死?”——他怎会提到这个字?
“知己?”——萍水相逢的人,他会对自己视同密交?
“女画像?”——究竟关于何等秘密啊?
黄衫客似是看透他心意,道:“办事要紧,将来?看机缘吧!”
岳霖止不住问道:“前辈方才的口气,好像是…”
“哈哈!”黄衫客惨笑一声道:“是不是认为我说话不大吉利?唉…”幽然一叹,续道:“要知你取来的玉瓶,内装我多年心血炼焙的珍贵丹丸,这些丹丸可补助功力,使我半月内勉强熬得过去,或许这姑娘就有救了!”
岳霖不解地道:“敢情前辈要拚耗功力,使红妞姑娘十五日不死,但…但半月后呢?为何必需半月?”
黄衫客道:“救她性命之处,来往亦需半月,倘半月你不如期赶回,不但红妞无望,就连愚兄也难保命在!”
“前辈!你…”“谅来小友武学造诣不浅,难道不懂得以功力济人之困,到了极致之时,如无外援,会窒息而死的道理吗?”
岳霖恍然道:“那末前辈是冒着生命危险等我前来了?可是…我到何处才能挽救红妞之危?”
“去找笑面阴魔!”
岳霖机伶伶打个冷颤道:“笑面例魔…他!”
“他有毒龙丹可医死人活白骨!”
“毒龙丹?”
“毒龙丹乃笑面阴魔视如性命之宝!”
“笑面阴魔一向心黑手辣,他肯施舍于人?”
“一半要靠造化,一半凭着愚兄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