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连忙接道:“抱歉,我可看不出是他怎样地不怀好意。”
岳霖微微一笑,道:“就算我不怀好意好了,君妹带巧娘先去见过伯母。我得去和他们商量商量,然后一齐去看我母亲了,她老人家一定高兴见你们的。”
说着,将那块自绫——“红唇圆”轻轻揣人怀内,又向二人望了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他向端木无极行过礼,然后在一旁落坐,笑向二人道:“两位前辈如此成全在下,衷心铭谢,只是…在下技薄识浅,不足以当此重任,还请两位…”
端木无极一摆手,阻止他再说下去,笑道:“你也不必再推辞了,我是经过苦思虑的,如果你不能胜任,说老实话,我也不会把帮主之位交给你了…”
岳霖诚惶恐地道:“可是,在下…”
端木无极截住他的话头道:“岳少侠!你还认得我么?”
岳霖又仔细端详了片刻,摇摇头道:“请恕在下眼拙,实在记不起了。”
端木无极得意地笑道:“休说是你,连那老奸巨滑的凌晖也被我瞒过了。”
岳霖听得一怔。
一旁的凌晖也是一怔,而且,连脸也红了。
端木无极“哈哈”笑道:“那次在客店里,我假冒‘笑面阴魔’,与岳少侠同桌而坐,害得凌晖他们,空白紧张了一夜,哈哈哈——”
凌晖恍然说道:“啊!那次…那次…怪不得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你说话的声音变了,可是,举止习惯,一时难以全改…”
沉默的端木无为忽然笑道:“果然你不打自招了,哈哈——不过,你虽然称得上是老奸巨滑,但毕竟还没逃出我哥哥的算计。”
凌晖被说得老脸通红,讪讪地道:“老朽如何能与贤昆仲相提并论…”
岳霖正欲开口,却又被端木无极所阻,只听他道:“岳少侠初当帮主,对于帮务在短期内,是无法熟悉的,这些,还是需要护法从旁协助的。”
凌晖欠身道:“这…老朽自是义不容辞,不过,所谓长江后狼推前狼,一辈新人换盖旧人,老朽垂垂老矣,也该退休。”
端木无极笑道:“你休想临阵退缩,岳少侠借重你的地方正多着呢,同时,岳少侠究竟年纪轻阅历不够,你正可帮助他,一展他的抱负,至于尔后是打家劫舍也好,盗富济贫也好,全由你们了。”
他将目光又转向弟弟端木无为道:“现在该轮到你了,好弟弟。”
端木无为故作不解地道:“轮到我了?什么事?”
凌晖也凑趣地道:“自然是和尊夫人令媛团聚的事了。”
端木无为听了,情不自禁地,向杜若君母女望去,见他她也正向自己望来,于是,微微一笑,转对岳霖道:“岳少侠,你准备何时去探望令堂呢?”
岳霖望望端木无极,道:“自然是愈快愈好了,我已记不清母亲是什么模样儿了,现在见了,恐怕都不认识了哩!”
凌晖忽然笑道:“岳…帮主!你这还趁现在拜见泰山大人么?”
岳霖被他说得俊脸飞红,忸怩地低下头去。
端木无为连忙接道:“不慌,不慌,等见令堂大人再说不迟。”
端木无极呵呵笑道:“弟弟,你今天的收获,可是越来丰盛了,我看得真是羡慕不已,可惜哥哥我,唉——?”
一声深沉地叹息,顿使欢愉的气氛,渗入几许哀伤。
岳霖想安慰他几句,但又不知从何安慰起,他望着端木无极,心中感慨万千,难道这就是一个骄傲的人,应有的下场么?
凌晖几人都沉默所苦,于是,站起身来高声道:“今日,是本帮值得庆贺日子,各位尽管开怀畅饮,现在,帮主和几位贵宾,有事暂离,各位尽管吃好了。”
端木无极目注凌晖,无限感激地颔首微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又向众人扫视一眼,黯然说道:“我们走吧!”
几人相继站起,随着端木无极离开座位。
当他们转身之际,忽然端木无为向左首的宫飞燕道:“掌门人可愿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