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衣帮中的地位竟此坛主还高!难怪他个人忽东忽西,行动自如了。
这念头在他心中一掠而过,当下神定气闲地朗声答道:“祝某正是,但不知你等青衣帮徒大举而来,日的何在?”
少年书生冷冷一笑道:“瞎子吃汤团,肚里有数,本帮帮主念你成名不易,不愿看你短命而亡,故此派人通知你前往铁盆谷认错陪罪,彼此将事化无,不料你小子非但不听劝告,反而带人大闹铁盆谷,伙同阴凤使君盗走罗方之女,这些你可认罪?”
祝玉琪-声道:“承认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
少年书生同样大声喝道:“承认了咱们网开一面,留你一条活口,特别赐你一条生路,准许你投诚本帮,要是不认罪的话,今天怕就要你溅血当场了!”
“祝某向来做事敢做敢当,是我做的我为甚么不承认?”“你是说你承认罪名了?”听少年书生的口气,似对祝玉琪的话略有怀疑。
祝玉琪脱口而出道:“当然承认!”
“那你愿意接受本帮的制裁了?”
“我只承认事是我干的,可没说向你们投降!”
“然则你打算怎样?”
祝玉琪概然答道:“那得看你们打算怎样了!”
少年书生两眼一扫手下,道:“看来我们只有以武力解决了!”
祝玉琪神色不变,若无其事的轻松答道:“祝某但听尊便!”
“闻说你两仪复合掌法端的了得,在下这要领教领教!”
“祝某奉陪!”
少年书生双袖一挽,踪上前道:“接掌!”
少年书生话落掌出,双掌交错,疾如闪电般向前扑去。
祝玉琪看他来势虽凶,但发掌却劲道全无,知他存心敷衍,心中暗暗好笑,双掌却也上下一阵乱舞,迎了上去。
比掌可说真正近博,近时两人呼吸之声皆叮听见,两人胡乱对了数招,忽然,少年书生以极其低微的声音对祝玉琪道:“快退至树阵边讲话!”
祝玉琪闻言情知对方必有用意,连忙露出一个破绽,让少年书生乘隙而入,然后佯装被敌占去机先,边战边退。两人身形移至九宫树阵边缘,距离其他人等已有数丈之远,祝玉琪自忖低声谈话已难为人听去,忙在掌风虎虎中问道:“大哥有何指示?”
他的话声,轻如蚊呜,莫说数丈以外的青衣帮人不知池说些甚么,就连距离最近的神乞路衡也只见他嘴皮掀动,却听不出声音。
少年书生急急忙道:“看来今天情势对你甚为不利,因为帮主曾经有令,目的要你之命,无论生死,不择手段,如果我一落败,势必引起群斗,你纵然武功高强,但单人只剑,却也难以逃生,唯一的办法乃佯装不敌,退入九宫树阵之中。
我方高手虽多,但能了解九宫树阵的却为数甚少,你尽可从阵中驾鹤离去,不必枉称好汉,徒送性命!”“这不成了畏敌而逃么?”
“事到如今你还顾这些虚名则?况且五旗指挥黑飞狐已定八月中秋赴你之约,难道你甘愿弃父母之仇不报而逞匹夫之勇么?”
祝玉琪一想,认为少年书生所说甚为有理,即道:“好,小弟听从大哥之命,不过,我如此退走,岂不露出马脚?”
少年书生道:“当然不能此刻就退,等我唤出铜旗坛主带领坛下香主与你对敌时,你大可在击毙数人,待第二批人增援时退出。
不过你得当心,铜旗坛主铜臂毒掌洪雷双掌含有剧毒,沾身不死即伤,千万小心,不可大意!”祝玉琪点点头道:“知道了!”
了字出唇,他倏然大吼一声,道:“小子你那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