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客千山凝冰崖冰魄夫人居处。”
玉旗旗主沉吟地说道:“这么说来,乃是有人冒名嫁祸了!”
欧阳昭点点头道:“不错。此事必须在黄山赴约之前,查明这冒名嫁祸之人是谁,于黄山赴约之时向七派掌门交待!”
玉旗旗主又问道:“盟主此刻驾欲何往?”
“行踪无定,访查嫁祸之人。”
玉旗旗主想了想,道:“本旗主即通知各旗属下,即刻着手竭力查访,于黄山赴约之前一日,赶至黄山复命。”
欧阳昭点头说道:“如此便偏劳旗主了。”
玉旗主微笑地道:“本旗应该为盟主效劳,盟主何必客气。”
说罢,便朝欧阳昭衽衽一礼,又朝江敏微一点头,转身飞驰而去。
夕阳西下,黄昏渐浓,天色已经逐渐地黑下来了。
欧阳昭陡然伸臂挽着江敏的纤腰,低声说道:“姊姊,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且急赶一程,再找地方息宿吧。”
江敏妙目含情地瞟了他一眼,点点螓首,任由他挽着纤腰,脚下有若行云流水,朝前疾驰。
晚风徐拂,二人并肩驰行,一股特异的芬香,自江敏的身上不断地散发出来,往欧阳昭的鼻管里直钻。这芬香刺激着他底嗅觉官能,使他忆起昨夜在花树迷仙阵中旖旎的一幕,不禁有点,心荡神驰…
他心荡神驰,挽着江敏纤腰的右手,也就情不自禁微微用力一紧。
“呵唷!”他这微微用力一紧,江敏在骤然无防之下,几乎被他搂折了小蛮腰,不禁脱口发出了一声娇呼。他骤闻江敏出声娇呼,尚还不知为了何事,立时停住身形,愕然地望着她,极关心地问道:“姊姊,你怎么了?”
江敏见他一股愕然关心之状,不由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道:“还问呢,什么事?问你自己呀!”
“问我自己?”
欧阳昭一时之间,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更为莫名,愕然问道:“我怎么了?”
江敏道:“你不能轻点儿么?”
欧阳昭仍是一脸迷惑之色地望着江敏问道:“轻点儿什么呀?姊姊。”
江敏生气地道:“你欺负了我,还要装傻。”
欧阳昭一听,不由着急地道:“小弟真的不知道,姊姊,你说明白点好么?”
江敏本以为欧阳昭在使坏,故意装傻不知,及至一见他脸露着急之色,这才明白他不是故意装傻,遂就噘着小嘴儿,娇嗔地道:“我的腰都几乎要被你搂折了。”
“哦…”欧阳昭这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俊面不禁陡地一红,连忙向江敏拱手一揖,赔礼道:“小弟-时得意忘形,以致未曾注意,多用了点力,搂痛了姊姊,尚望姊姊原谅勿责,不过…”
他说至此处,倏地顿口止声,目视江敏,含笑不语。
江敏乃聪明绝顶,慧质兰心之人,见他如此神情,似乎已明白了他不过以下的话意,不由粉脸一红,朝他娇嗔道:“啐!真厚脸皮不要脸…”
欧阳昭哈哈朗声一笑,重又探臂挽着江敏的纤腰,迈步向前疾行。
夜雾渐浓,天色越来越黑了。
举目四望,仍然不见一点星火。距离镇市不知还有多少远,同时也不知往那一个方向走,才有村镇。
欧阳昭不由剑眉微蹙地说道:“姊姊,看这情形,今夜我们大概要露宿荒郊了。”
江敏闻言,毫不介意地说道:“管他呢,没有地方息宿,我们就这样地走一夜路好了。”
她说时脚下虽是未停,却把一个娇躯向欧阳昭紧贴了贴,星眸微瞌,螓首微抖地依偎在欧阳昭的肩胛上。
此刻,他二人正行经一片树林之前。
江敏话声甫落,忽闻林中传出嗤的一声冷笑,接着便听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这里虽然没有屋宇,却是情侣理想的息宿地方,我看两位也不必走一夜的路了,还是就在此休息休息。”
话声中,只见树林内人影一闪,像幽灵般地闪出一个身着儒衫,脸蒙黑布之人,气定神闲地当道卓立。
从这蒙面人闪身出林,轻若飘絮般地身法上看,即知是一个身怀绝学,内功造诣颇高的武林高手。
欧阳昭和江敏倏然停步伫足,目光朗朗地望着蒙面人朗声问道:“尊驾何人?为何拦路阻道?”
蒙面人双目灼灼,光如两股冷电般地望望欧阳昭又望望江敏,口中发出一声阴森的嘿嘿冷笑,道:“在下乃神州三杰欧阳昭,你们是那一派门下弟子?赶快报出姓名师门,在下好替你们登帐!”
欧阳昭和江敏一听这蒙面人竟自称是神州三杰欧阳昭,脸色不禁愕然微变地互相望了一眼。
原来欧阳昭和江敏二人,因身上的衣服全都染满血污,已于迷仙谷中换去。欧阳昭所着的乃是当年玉萧倩女柳薇易装用的儒衫,江敏穿的是凌瑶姬的衣服,恢复了女人的身份。
这蒙面人如果知道眼前的少年便是真正的欧阳昭,他不但不敢冒名,连拦路阻道之事也不会得发生了。
就在欧阳昭江敏二人脸色微变,互望一眼之际,蒙面人又是嘿嘿一声冷笑,语含讥诮地说道:“两位闻听在下之名,心里害怕了!”
欧阳昭剑眉陡挑,朗声一笑,道:“尊驾真是欧阳昭?”
蒙面人口中一声冷哼道:“难道还会有假?”
江敏心中忽然一动,急忙问道:“长江两岸,七派门下弟子都是你杀害的?”
蒙面人点点头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