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对着欧阳昭道:“小兄弟,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同老朽理论。”
欧阳昭寒兮兮地一笑道:“也好,我原不打算揭开这份面皮!”
“有何话,你只管说。”
“在下夜游君山,三十六天罡无缘无故围攻群斗却是为何?”
“此乃本堂戒备之地,擅闯禁地,少不得有些举动。”
“难道不分敌友?”
“除了老朽特许,擅闯君山均所难免。”
“真乃欺人之谈。”
“此话怎讲?”
“鬼鬼崇崇,红衣换黑却是为何?”
“哈!哈哈…”五爪金龙岳麟先是一阵仰天大笑,然后接着道:“这是你少见多怪。五龙会执事人等,每日更换服色,青、黄、赤、白、黑、按日而异,上半夜乃是红衣,子正以后,算是第二天,按例换成黑衣,怎能说是鬼鬼崇崇!”
欧阳昭不由一怔,心忖:难道真的如此?但嘴里却道:“江敏之事又怎么解释?”
五爪金龙岳麟面罩寒霜,厉声道:“此事原本与我无关,既然出在君山之上,我五爪金龙算是认了,有什么不明了之处,尽管冲着我好啦!”
说完,脚下挫步,蓄功戒备,跃跃欲动。
欧阳昭料着自己如今不但是人单势孤,而且深入君山隔着洞庭一水,若不得岳老儿的允准,要出君山势必要费一番手脚。
因此,一拱手道:“如此,老堂主划出道子来吧。”
五爪金龙岳麟又是仰颈朗笑道:“爽快,你我以十招为限,点到为止吧!”
“十招为限?”
“呃!不管谁胜谁负。”
“十招以后呢?”
“十招内胜了老朽,君山任由你管,老朽从此隐退武林再也不在江湖上混了!”
“不必!在下绝无此意。”
“你意如何?”
“十招内侥幸胜了,派船只送我到江夏黄鹤楼。”
“简单得很,老朽照办。”
“我若败了?”
“老朽也送你到江夏黄鹤楼。”
“在下不去了。”
“为何不去了?”
“抱着江敏,自投洞庭湖心。”
“哈,哈哈!这个赌注也太大了。”
“在下自相情愿!”
“好!老朽也许你一件事。”
“许我何事?”
“十招胜了老朽的五行掌,除了送你到江夏以外,并替你办一件为难之事。”
“在下并无为难之事需人帮忙。”
“人生一世,这却说不定。”
“最少目前没有。”
“老朽此言不指目前。”
“指着何时?”
“只要老朽三寸气在,万死不辞!”
“这个…”
“我意已定,欧阳堂主,过招!”
“老堂主请。”
“如此,有僭了!”
五爪金龙岳麟不再谦让,略一拱手,左掌虚挥,右掌金生丽水推出之际,鼓起一阵凌厉的劲风,遥遥向欧阳昭推至,数十年掌上的修为,确非等闲,草偃沙飞,如同狂风似的席地卷到。
欧阳昭不敢轻视不觑,也不闪避躲开,仰天发出了声风鸣龙吟的长啸。功贯双臂,左掌卸力,右掌电疾地推出,硬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