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一横,朗声道:“老弟!
我这六招还过得去吧?”
欧阳昭此时心中,既恨又恼,既惊又奇,一时如同翻了五味瓶,酸辣苦甜咸不知是什么味道。
他心中虽然难受至极,面上却不动声色,强自镇定着,淡然一笑,把右手的大姆指一竖,也提高了嗓门道:“阁下果然所学渊博,这最后两式赠送给你,也不算奇!”
黑衣怪人闻言,有些得意忘形,故作谦虚地道:“老弟台!
我这可是江边卖水,孔夫子面前卖文。”
他说着,忽然眼神暴射,手臂伸处,猛的一震。
“喀嚓!”就在他这猛然一震之际,他手中的带叶树枝,忽然被他震折断来,只剩下一尺二寸长短,如同力斩斧砍似的整齐,也恰好就是玉笛的长短,这种功力姑且无论,这个分寸拿捏之妙,巧到毫未。
他把手上尺二来长的树枝迎风一扬,又道:“老弟!这大概就是玉笛的长短,本人索兴献丑,试演玉笛的前十招,好使你放心指点我最后两招。”
说完,也不等欧阳昭回答,身形一层,便自挥舞起来。
但见他踏中宫,走子午,一式一招的,转眼之间,又已把笛绝的笛招使完了前十式,式式不差,招招有力,分明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黑衣怪人一口气把玉笛十招使完,忽然身子一长,平地冒起三丈,人在凌空,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长啸,声动遐迩,气吞河岳,然后一个雁落平沙,人像一头庞大无比的苍鹰,落下实地,面不改色,气不涌出,大声道:“老弟,如何?”
欧阳昭如梦初醒,说不出的一肚皮闷气,闻言不怒反笑:“哈,哈,高人!高人!在下今晚算是开了眼界了,嘿,嘿!”
他是气极而笑,愤极而笑,笑声一收,探手在怀内一拉。
金光闪耀,映目生辉,辟毒追魂宝旗出手,迎风一挥,呼呼作响,人也陡然上跨一步,口中朗声道:“阁下旗笛双绝令人折服,可是有些使人生疑!”
这时,脚下忽移,连环前欺两步,逼向黑衣怪人身前,相距也不过丈来远近。
黑衣怪人圆睁双目,索然不解地道:“这十招有不对之处吗?”
欧阳昭冷冷地道:“旗式传神,笛招活似,家师在日也不过如此。”
“那么请老弟实行诺言,指点最后四招!”
欧阳昭忽然脸色一变,横旗当胸,沉声喝道:“你妄想,说!这宝旗六式,玉笛十招,是从何处而来!”
他这勃然作色,神态突变,黑衣怪人不由一惊,心知不妙,一腾身,霍地侧跃丈余失声叫道:“老弟!你这是怎的?”
欧阳昭怒不可遏,厉声道:“陕快还我一个明白!免得在下动手!”
黑衣怪人愈加惊惧,抢着叫道:“为何翻脸无情,不守诺言!”
“谁与你有情,谁答应你什么?”
“四招绝学换一柄神剑。”
“住口!那是你作梦!”
“难道你不要这柄蟠龙神剑?”
“我不但要那柄神剑,不说出笛招旗式的来历,还要你的这条狗命!”
“神州三杰原来是轻言寡信之人。”
“满口胡言,拿命来!”
欧阳昭喝声之中,人似闪电向前一穿,手中宝旗陡出,直向黑衣怪人戳去,疾逾追风,快同闪电!
黑衣怪人双目泛出煞气,两人相距既近,无法闪躲,手中还没丢下的半截树枝匆匆一迎。
“喀嚓!”树枝应声而折,黑衣怪人一个腾身,竟自窜出丈余;眼神不定,高声叫道:“老弟!你怎的如此!”
“休要罗嗦!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