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忽然想起地叫道:“哎呀!只顾闲扯,把王征成给放走了!”
五爪金龙岳麟闻言,对着手下人吼道:“蠢材!怎不下湖捞人!”
那五龙会的手下,却只顾看他们说话,可把这回事给忘记了。
此时闻言,一些有水上功夫的,扑通,扑通,才向恶无常王征成落水之处跳下,然而,空忙了一阵,哪有半点影子。
五爪金龙岳麟空自叱喝了一阵,却也无可奈何。
他双手捧定那只铁匣,往船舱内让客道:“桑兄!二位少侠,舱里叙话吧。”
说完,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铁匣亲自抱着,并不交给手下之人,显然这只铁匣必非等闲之物。
但做主人的并不说出,别人怎好追问。
铁笔穷儒桑子修心想,五龙会既没听说有什么奇珍异宝,而创会设教,乃是由五爪金龙岳麟一手造成的,更没有甚祖传的武学,为何他对这只铁匣如此的重视;同时,恶无常王征成远在西北,竟千山万水特意赶来,冒生死之危盗这只匣子,足以证明更非等闲无疑。
他乃是经多见广之人,自己由于辈份的关系,不便轻易出口,而现放着一个装呆卖傻的欧阳昭,他憨憨愣愣地问一问未始不可。
想着,乘着大家下舱,别人不留神之际,用手肘碰了碰欧阳昭,同时一挤眼,对五爪金龙岳麟手上的铁匣鼓了鼓嘴。
欧阳昭聪明才智超逾常人,焉能不知他盟叔的用意,心中自是会意。
他就着五爪金龙岳麟入舱让坐之后,将铁匣放在桌上之际,突然伸手一捞,竟将铁匣捞在手中,说道:“老前辈,这铁匣之内,有多少银子?让恶无常王征成见财起意!”
说着,就待打开了来,仔细一看,不由大失所望,原来那铁匣用一个十分坚固的铜锁锁着,此时既不便毁了锁,也就没法看到里面盛的究竟是什么。
饶是铜锁牢固,五爪金龙岳麟的面色也不由一动,起身离位,匆匆地又将铁匣抱回,面色十分虚伪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这东西丢不得而已。”
说完,却把铁匣放在近身的茶桌之上,一只手按在上面,却又旧话重提道:“桑兄。加入一统教之事尊意如何?”
铁笔穷儒桑子修微微一笑道:“既是老会首如此推崇,量来一统教必然有令人心折之处,小弟自当追附骥尾,还要请老会首多多美言一二。”
五爪金龙岳麟不由朗声一笑,得意地道:“岂敢,桑兄风尘二友望重武林,小弟有何力量!”
此时,湖上烟雾更浓,这乃是天色将明的前奏。五爪金龙岳麟命手下备上好酒一席与桑子修等痛饮,船也开动起来,径向柳暗花明庄驶去。
约莫是近午时分。
三声连珠炮响,四只五桅大船,已靠岸边不远。欧阳昭等,随着五爪金龙岳麟走上船头。
但见水云乡里,烟波浩渺之中,有一片广大的坞洲,仿佛世外桃源,葱绿一片。浓荫掩映之中,一座高有五层的红楼,建在洲的中央,雕栋画梁,金碧辉煌,俨然是公侯府第,帝王人家。
红楼的四周,数不尽的青砖瓦房,一色水磨大理石的围墙,耀目生辉,好大的工程,好雄伟的气魄。
围着石墙,每隔三丈,栽着一棵垂杨细柳,柳树下杂种万紫千红的名贵花草,果然不负柳暗花明庄这个风雅的名字。
有修石板铺平的宽大路道,从庄内直通到码头上来。
这时,岸上已闹哄地站满了人,那些人一色一统教的打扮,全都是通身黑色劲装,青纱蒙面。
他吃惊的是,自己虽然经过易容,不虑被他等瞧出。但白衣追魂段冰蓉,可是他们认识的,万一被他们看穿自己三人卧底之计,那便如何是好。
欧阳昭担心的并不是功力上面,自料万一翻脸,铁笔穷儒桑子修与白衣追魂段冰蓉力求自保尚自不难,而自己更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可是,这坞洲四面环水,自己等三人如何离得开巢湖,到时少不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想着,便暗暗地向白衣追魂段冰蓉递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