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巾,让金盏花擦一把脸。
玉蝉秋姑娘立即吩咐:“将饭菜酒具都撤走。”
真是一句话之下,立即搬得干净。
金盏花有点惊诧,他还没来得及问,玉蝉秋姑娘笑道说:“我想,这时候不但你不能喝酒,恐怕看到酒菜,都会让你不舒服。”
金盏花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可是你已经饿了…。”
玉蝉秋姑娘笑笑说道:“能因为朋友而饿一餐,又算得了什么呢?”
金盏花的心里起了一阵汹涌澎湃的情绪,在他的记忆当中,似乎还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非常奇妙的事,他似乎又想起,昨天那样纵情一醉,就因为心里有一种难以排遣的情绪,而且无以名之,于是就求诸一醉。
他此时望着玉蝉秋姑娘,半晌说不出话来。
玉蝉秋平静地说道:“我们是朋友对不对?虽然我们是第二次见面。”
金盏花很郑重地说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玉蝉秋说道:“我不能自己在吃喝,而让好朋友坐在对面干恶心吧!所以,你不必为我没吃饭而不安。事实上,我是可以早就吃饭的了…。”
她说了这句话,顿时把话缩住。
这句话自然的脱口而出,却道出了真情,如果不是金盏花失约迟到,她早已经吃过午饭了。
就在这一段,丫环二人各捧着一个托盘进来。
放在桌上,叫人感到满目清凉。
一个是浅绿色好像是翡翠一样,里面盛的是切成一片一片的藕。
另一个白色瓷盘,盛着一盘新鲜的莲子。
玉蝉秋姑娘笑道:“这大概是生活在相府的好处,这时节一般人还是吃不到藕和连子的。相府里就有那些巧夺天工的人,让你提早尝到各种时鲜。嗯!这时候吃藕,对中酒以后的人,应该是太合适了。”
金盏花谢道:“多谢玉姑娘。”
本来是吃饭饮酒的,却变成吃新鲜的藕,刨新鲜的莲子,人生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叫人难以预料。
这一盘难得吃到的藕,吃得金盏花浑身清凉,满心顺畅。
玉蝉秋姑娘手拈着一块藕,细细地咬着,说道:“花兄,昨天我们在临别之前,曾经提到…。”
金盏花立即抱歉说道:“原是说好要去见那位安庆府的名捕,由于我昨天醉酒,一直到今天拖延了时间。”
玉蝉秋姑娘说道:“那倒没有什么。因为他在桐城县,一时还不会离开。至于你所说的阳世火也好,另一位玉蝉秋也好,在他们的目的未达到之前,也不会离开桐城县的。因此,早一些去见那位名捕和晚一点和他见面,都不是很重要的事。”
金盏花问道:“玉姑娘,你说他们的目的未达到之前,他们不会离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玉蝉秋姑娘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在猜想,与‘金盏’有关,或许也与我有关。”
金盏花一怔问道:“与‘金盏’有关是对的,可是与姑娘会有关吗?”
玉蝉秋姑娘微微一笑说道:“我也说不上理由,只是我心里确实有这种感觉。”
她坐正了身子,改变了话题,接着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昨夜我们分手之前,你问我在相府的身份,一时之间,我无法回答你…。”
金盏花立即说道:“玉姑娘,昨天是我一时好奇,因为你说,到相府来只要提到你,就自然的会有人通报,才使我想到,你这样受尊敬,到底你在相府是什么身份呢?我后来觉得问得非常没有理由,也没有礼貌。”
玉蝉秋姑娘笑笑说道:“昨天我没有回答你,是因为当时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与礼貌无关,你问我的话,也毋须要找理由。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在相府的身份。”
金盏花说道:“如果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当然愿意听。”
玉蝉秋姑娘说道:“从昨天夜晚,你夜探相府的情形看来,我好像应该是相府的护院。”
金盏花笑道:“你当然不是。”
玉蝉秋姑娘说道:“这要看怎么说,我在相府无所事事,到了夜晚,我要保证后院的安全,这不就是护院吗?”
“我说过,你当然不是!”“照今天的情形看来,我有人伺候,而在相府几乎是无人管我,我是十足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