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郎道:“是你么?”
朱彬道:“不是卑职,卑职也没有那么高的功力!”
江阿郎目光凝注道:“那是谁?”
朱彬道:“是费庄主的一位属下高手。”
江阿郎道:“他叫什么名字?”
朱彬摇头道:“卑职不知道,并且连见也没见过他。”
江阿郎微笑了笑,神色倏然一冷,道:“朱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实情实话,现在你自己了断吧!”
朱彬一怔!道:“王爷您…”
江阿郎冷声截口道:“你上当了,我不是位王爷。”
朱彬,脸一变色道:“那么你是?”
江阿郎道:“我姓江叫阿郎,你听说过么?”
朱彬心头骇惊叫道:“你是一刀斩!”
“嗯,不错。”
“那么彭总兵怎么说你是鹰王的兄弟?”
“因为我持有鹰王的玉佩,我给他看了玉佩,如此你明白了么?”
“这么说,你是冒充的那玉佩也是假的了!”
江阿郎淡淡道:“你这话,前者我不否认,后者你却说错了。”
朱彬道:“你说那玉佩是真的?”
江阿郎道“它确实是鹰王的,绝对丝毫不假!”
朱彬道:“你怎会持有鹰王玉佩的?”
展无畏突然接口道:“少主,您别和他废话了,干脆让他上路…”
江阿郎抬手一摆,拦住展无畏说下去的摇头道:“让他多明白些,免得他死不瞑目!”
语声一顿又起,缓缓说道:“这告诉你也无妨,鹰王与我另有很深的渊源,私交也很好,他和我兄弟相称,这玉佩也是他亲手交给我的,必要时我可以凭它惩处斩杀各地方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虽然,我和他汉满立场不同,有着冲突的危险,但那是另一回事,我和他彼此有个默契,在我和他之间的立场冲突,非到明朗化而无法避免的时候,彼此都尽量压制容忍,不破坏那渊源和私交关系!”
这么一说,朱彬心中完全明白了,明白他这条命是死定了,江阿郎绝不会让他活下去,否则,江阿郎就不会得把这种与鹰王之间的渊源私交秘密关系,如此毫不保留地告诉他了。他心中虽然明白自己这条命是完定了,也明白江阿郎一身武学功力高绝,如果动手拼搏,他绝不是敌手!
因此,他脸色煞白地默立着,心里却在暗暗转着逃命的主意。
江阿郎冷冷地望着他,突又开口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朱彬眼珠转动地想了想,道:“我只有一句话。”
江阿郎道:“什么话?”
朱彬道:“希望你能给我一条生路。”
江阿郎冷然摇头道:“不行!”
朱彬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必一定要…”
江阿郎冷声截口道:“你与我虽然无仇无怨,可是你与费啸天相济为恶,设下这等毒谋,残杀天下武林同道,实在罪大恶极!”
朱彬道:“你要是这么认为,你就错了!”
江阿郎道:“我怎么错了?”
朱彬道;“这都是费啸天的阴谋,我只不过是受其胁迫利用而已,罪不在我。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你应该去找费啸天,杀他为武林除害!”
江阿郎冷冷道:“你放心吧,你死之后,我自然会去找费啸天,他也难逃一死!”
突然一个冰冷声音接口‘说道:“江阿郎,你的口气太狂了!”
随着话声,山阴悬崖下面倏地冒起了一条人影,江阿郎心中不由一怔!连忙抬眼望去。
这是个机会,朱彬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一声不响地身形猛然窜起,直朝山下掠去!可惜,展无畏在旁早就提防着他了。他身形才离地窜起,展无畏已跨步而到,探掌如电,一把抓住他的一条腿,往下一扯一抖,将他摔跌地上,跟着一指点在他的心口上!一声闷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两腿一蹬,顿时断了气!
那由悬崖下面冒起的人影是个穿着一身灰袍的秃头老者。
江阿郎一见这秃头老者,心中立时明白了一件事,不由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你。”
秃头老者不禁微微一怔!道:“你认识老夫?”
江阿郎淡淡道:“我虽然从未见过你,却听说过你,你这一现身,也使我明白了一件事。”
秃头老者道:“你明白了一件什么事?”
江阿郎道:“此处那腾空盘绕的白光乃是你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