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起来,外行人只看得眼花缭乱,像凤姑娘和朱怡红这等行家看来,觉得蓝姑娘这一套剑法果然不比寻常,威力无边。
蓝姑娘起先慢慢支开架式,活开步眼之后,随即剑人一体,在朝阳之下,只见寒光耀眼,分不清那是剑锋,何处是人身。
正是蓝玉珍疾演-招“伽蓝背经”缩肩吸腹,聚莹剑刚一旋过身后,凤姑娘突然一声娇叱入云,厉声喝道:“是何方朋友来到太湖之滨,信手伤人,有失宾客之道。若再前行五步,立即叫你们饮恨庄前。””
蓝玉珍正在全神练剑,忽然一听凤姑娘如此厉声叱喝“搜”地一声,聚莹剑从倒背身后,倏地转交左手,脚下藉式一点,长身挺腰,极其轻灵地一式“奋搏扶摇”冲天拔空而起。从垂柳枝头,越过篱笆柴靡,落到门前。口里还在叫道:“凤姐姐和怕红妹妹!请你们回到房内,待我前去会会这不速之客。”
凤姑娘和朱怡红那里还等到她说话,早已经随在蓝玉珍的身后,飘然走到门前。
蓝玉珍一见她们前来,急得叫道:“凤姐姐!…”
凤姑娘摇手说道:“蓝妹妹!不要担心我和怡红,小心对付来人。来人竟敢伤害了庄前守望,存心不问自知,断无好意。太湖之滨,不知者不会前来生事;而明知我等隐居此地,胆敢前来挑衅,其人必有所恃,蓝妹妹要小心对付。”
朱怡红姑娘抢上前一步说道:“我们与世无争,他们竟敢趁承哥哥远出,前来挑衅,不给苦吃,他不晓得厉害。蓝姐姐!你让我去会会他们。”
蓝姑娘刚一拦住朱怡红,凤姑娘就说道:“怡红妹昧!蓝妹妹她不会放心你上去的。我们就在这里为她掠阵便了。”
蓝玉珍肃然地点点头,沉重地转过身去,这时候才看到对面不远,缓缓地走来五个人。
当先领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虬髯老者,身后跟着四个高矮不一的中年汉子。各取临阵对敌的神态,一步一趋地随在虬髯老者身后。
这虬髯老者似乎漫不经心,右手拄着一根很长的剑头铁拐,一步一步向这里走来。
蓝玉珍沉声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听我凤姐姐的话吗?你们若再前行一步,立即叫你饮恨庄前。”
那虬髯老者,眼里流露着一种轻鄙的神情,眼睛瞪着蓝玉珍手里那把聚莹短剑,依然向前走来。
就在他这-迈脚之间,突然嗖、嗖、嗖,一连三缕劲风,带着轻微的破空啸声,闪着三点微光,直向那虬髯老者下盘飞去。
这三枚暗器,出手劲道显然已臻化境,闪电飞行,破空声微,不是个中高手,不能到达这种地步。
那虬髯老者显然没有想到这三枚晴器,来得如此强劲。仓惶-惊,立即-缩右腿,左腿微一用力,疾退数尺,而且左手-拂长袖,展出一股劲风,向那三颗暗器拂去。
无如这虬髯老者业已迟了一瞬,虽然抢得全身而退,长袍下摆,已经被暗器穿了两个窟窿。左手长袖虽然劲拂而出,卷得地上沙土齐飞,却没有能卷走那最后一枚暗器,-双宽大的长袖,被暗器对穿洞明,也是两个窟窿。
蓝玉珍姑娘一见那虬髯老者窘态百出地倒退数尺,不由地微微-笑,回头望看凤姑娘一眼。凤姑娘和朱怡红并肩而立,脸上倒没有笑容.眼神凝视在对方那一根奇形怪状的剑头铁拐之上。
蓝姑娘心神沉重,笑容才露即收。转面向前说道:“不听忠告,稍给警斥。我凤姐姐三粒菩提子,已经手下留情。否则太湖庄前,已经让你立足不得。”
蓝姑娘说着话,人又缓缓地走上前几步,指着对面相隔七八丈远的虬髯老者说道:“太湖之滨并非禁地,不论何方朋友,路过此间,粗茶淡饭,自不失主人之谊。但是,像你等这样一来就出手伤人,存心不问而知。你是何人?胆敢到此地生事?”
那虬髯老者确是被凤姑娘那三粒菩提子,杀灭了不少凶焰。此刻站在那里,望着蓝姑娘突然嘿嘿地一阵枭笑,说道:“你们那两个手下人,太不懂得待客之道,被老夫超度了他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倒是你们三个女娃娃,生得如花似玉的,老夫舍不得辣手摧花,暂饶你们这等狂妄。你们那个姓肖的小子呢?怎么不出来见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