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通行无阻。不过,未到端阳你先来此地,是谓触犯禁律。”
肖小侠不耐烦地朗声说道:“在下已经明了,犯着当自点死穴。但是肖橇远目前尚无自寻死路之意,又将如何?”
那矮老人说道:“那是自然,是凡触犯崂山禁律之人,甚少有人自愿下手,不过崂山自有执行禁律之人,来为这些触犯禁律的人代劳。而且,这代劳的方式,也还要因人分等,方式各有不同。”
肖承远冷冷地笑道:“但不知像在下肖承远这样,名不见经传的武林末学后进,不知要用何种方式为在下代劳?在下倒要洗耳恭聆。”
那矮老人说道:“娃娃!你倒不必自谦,像你这位‘苍虚秘笈’的得主,这代劳的方式,自然要列为一等。娃娃!你且看来。”
说着话,随手一挥,就在矮老人身旁两侧,一阵黑影晃动,采取一个半圆形,将肖承远团团围住。
肖承远小侠早在他一挥手之间,看得清清楚楚,在这位矮老人的身旁两侧,站着二八一十六个彪形黑衣大汉,在这些黑衣大汉面前,各架着一具茶碗粗细的黑黝黝的筒子,全都是凝神作势,大有一令之下,蜂涌上前之概。
当时肖小侠朗声笑道:“倒是没有想到崂山五老如此抬爱在下肖承远,摆出这种场面,要代我执行一死。只是肖承远生平但知服理,而不知其他,虽然崂山如此慎重其事,在下少不得还要凭手中折扇,自不量力,要小作势扎一番了。”
说着话,脸色一沉,手中描金白玉折扇一晃而合,摇指着那一十六个大汉,带着一分不屑之意问道:“那岂不是为了在下肖承远,而坏了你们唠山的禁律了吗?”
矮老人冷呵呵地说道:“方才老夫不是已经说过,老大要对你娃娃特别宽容,这就是特别宽容的一种。念在你娃娃是应约来到崂山,虽然触犯了崂山的禁律,于理尚有可原之处。”
肖承远冷笑道:“好一个于理尚有可原之处,想不到崂山今日尚有道理可讲。”
那矮老人没有理会肖承远小侠这两句冷言讽刺,尽管自己说道:“但是你娃娃触犯另外一个大忌,却是难能饶恕。”
那矮老人说到此处,声音突然一沉,厉声说道:“当初约你娃娃前来,只是限你一人,你暗带同伙,于约不合,这一桩大错失,断难容你。”
肖承远一听矮老人如此一说,心里突然一动,立即闪电想到:“方才我曾经听到有人衣袂破空,事后遇到这位矮老人,心神贯注,忘记这件事,难道这几个人已经随我到了这崂山禁地了么?如此说来,我虽然不知道来人是友是敌,至少不是崂山一派的人物,应毋庸疑议。”
肖承远心里正在如此凝神一念,对面那位矮老人已经断喝说道:“纵然能饶恕你娃娃,随来之人也断难放纵。”
说完话,突然一掠身形,大袍掀处,向后倒退两丈,右手高举,还没有放下,肖承远当时心里一阵突发的紧张,玉扇一抖,随即大喝道:“身后的朋友,小心注意!”
言犹未了,描金玉扇顺在右手翻起一招“细数银河”扇面抖开,荡开劲道,将通往身后的道路,整个封在这一招“细数银河”的扇式之内。
肖承远小侠虽然不知道对面那十六个大汉,面前架设的筒子,里面装的是何种利器,但是,他可以揣想得到,这一定是奇毒无比,而且是其狠无比的暗器。
所以,他急切中施展开这一招万象扇法中的纯守的格式,他要倚仗着自己的九成内力揉合着“九天玄门大乘神功”
不管对面来的是何种利器,都要将之挡落面前,保住身后人无伤。
就在肖承远这一招“细数银河”的招式,尚未展开;对面那位矮老人的右手,还没有落下来之前,这一瞬间的空隙,突然“铮”地一声,叮咚一响,弦音突起夜空,宛如深谭坠石,响彻远近。
肖承远小侠一听之下,不由地大喜,脱口叫道:“碧玉琵琶!绿忆!…”
如此叫声未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叮叮咚咚的琵琶弦音,像是-阵碎玉沉珠,使人入耳动心,心神为之摇曳不止。
就在这弦音刚刚嘎然而止之际,一条人影,从肖承远小侠的身后倏然而落,像是一叶绿荷,萎落在面前,随着一声:“承哥哥!”
来人可不正是绿忆姑娘吗?在这微微的晨曦之中,可以看出这位姑娘丰韵依旧,丽质依然,只是在清秀的眉梢,掩不住有一股喜悦的情意。
肖承远小侠上前一把抓住绿忆姑娘的一双柔荑,也充满了喜悦惊奇与关切,急急地问着说道:“绿忆妹妹!你怎么来到这里,同行的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