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娥?”
大漠八骏、天地二叟与徐不凡,面有讶色,同声反问。
天叟丁威补充道:
“江湖上非但从来没有她这一号人物,而且,就老一辈的武林同道言,也不见有姓钟的露过脸。”
神探刁钻道:
“钟雪娥虽名不见经传,来头却似乎不小,同时也不是孤单一个人。”
“她都跟什么人在一起?”
“都是些身怀绝技的人物。”
“可知他们的路数?”
“似武林中人。”
“她是首领?部属?还是同伴?”
“钟雪娥地位特殊,大家对她敬畏有加,口称公主。”
“公主?难不成是来自大内?”
“无确实线索。”
“敌乎?友乎?”
“似是非敌非友。”
“为何绿纱蒙面?”
“不分场合;无论日夜,她一直如此,原因不明。”
“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没有了,如果公子没有别的交代,我们想即刻上路,因为钟雪娥业已离此,正在奔向归化城。”
“好吧,两位请便,血轿内有银子,随便去拿,最好吃过饭再走嘛。”
“不了,我们已在路上打过尖,公子前次赏的银子还没有用完呢。”
朝二老八骏拱拱手,随即起身离去。
甫至门口,迎面突然闯进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体魁梧,年约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来,神探刁钻闪避不及,撞个满怀。
刁钻清瘦干瘪,论吨位,虽然不及来人,但他身怀绝技,尽管出其不意,仍不该有任何差池才对,谁料,一撞之下,竟被撞倒在地,岂非咄咄怪事。
神探一跃而起,怒道:
“你瞎眼了,竟敢在你家刁爷爷头上动土!”劈面就是一拳。
青年明明站在面前,一拳打去,却失去踪影,人家早知没事人儿似的,落坐在徐不凡斜对面的一副座头上。
神探追上去,本欲寻个长短,徐不凡伸手一搁,道:
“算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无心之过,又何必往心里搁。”
刁钻重重的冷哼厂声,折转回去。神偷利用适才哪一撞之势,却大有所获,从青年身上摸出一样东西,交给徐不凡,拉着神探就走。
徐不凡在桌下偷偷一看,见是一块方形的金色牌子,一面是‘钟玉郎’三个楷书字,另一面是‘腰牌’两个篆字。
坐在他左侧的天叟丁威也看到了,噤声道:
“少主可知这牌子是干什么用的?”
“十之九是进出大内的号牌。”
“如此看来,这小子来头不小?”
“嗯,大概错不了!”
刚将号牌收起,忽见那青年投来两道冷厉的眼神,道:
“在下钟玉郎,阁下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血轿主人徐不凡了?”
徐不凡报以一脸笑容,道:
“不敢,区区正是徐不凡,敢问钟兄师承何派?来此何事?
徐某愿藉水酒一杯,以示敬意。”
真的举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
钟玉郎淡然一笑:道:
“钟某正午不喜欢饮酒,敬徐兄两粒肉丸子,聊表寸心!”
夹起两粒丸子,照准徐不凡的双目射过来。
千万别小瞧这两粒肉丸子,来势极快,力大如刀,徐不凡拿起一束金针菜,击中一粒,另一粒已至面门,急忙偏头躲过。
笃!肉丸射中身后木壁,足足嵌入一寸有余。
笃!另一粒倒射回去,打中钟玉郎身后的窗棂,同样入木寸许。
肉丸、金针菜,均极柔软,居然能穿木而入,堪称天下奇闻,二老八骏眼见公子遇上了对手,不由皆大吃一惊,一齐呼地站起,准备动手。
钟玉郎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