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竟使你拒妻不认子?”
南宫冉仰天狂笑,反诘道:“何不问问你自己?”
崔宓气得浑身发颤,凄厉地道:“我假如知道,又何必问你,凭南宫门风,谅你不敢无理取闹,当着盟弟,何不说出缘由?”
南宫冉冷冷道:“休妻书已派专人送达令尊,你尽可返家问你父亲!”
崔宓娇容一变,道:“休妻律有十条,你凭的那一条?”
南宫冉道:“你真要我亲口说出!”
“天清地明,我崔宓心同日月,说又何妨?”
“好利的嘴,你看旗杆上是何人首级?”
崔宓强忍悲愤,泪盈眼眶,惨然道:“这么说来,我师兄真是你主使杀的了?”
南宫冉冷笑道:“你心痛了?”
接着又一声凄厉长笑道:“南宫一家,四代以来,忠、孝、节、义四字皆全,想不到百年令誉,竟被你毁于一旦,南宫亮名是我子,但实质如何?
以你行为,怎不令我怀疑,休你已算恩遇,其实我南宫冉恨不得杀你”
“夕阳神剑”说到此处,身躯微抖,激动已极,他转首目光一瞥门框上的忠、孝、节、义四个漆金大字,突然衣袖一甩,疾挥而出。
轰然一声,木屑粉飞,那右方为首的“节”字,已被掌风震碎,金漆脱落,难以分辨。
崔宓气得脸色由红变青,但碍着对方是自己丈夫,受尽委屈,却不知如何自处。
她心中暗暗呼道:“这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诬害一定有人诬害”
想到这里,她含泪秀眸一瞥自己一向憎恨的“铁笔神风”班睢,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阴笑,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再看着素行正直的“摩云佛手”尚奕松,只见他不时摇头搓手,似乎对这局面一筹莫展,爱莫能助!
在这刹那“绿裳仙子”崔宓心头泛起一阵悲愤,凄厉地道:“南宫冉,你我结婚十五载,想不到你竟如此血口喷人,不错,嫁你之前,何师兄对我情深谊笃,但未曾逾越兄妹之礼,这,你不是现在才知道。自入你南宫家门,恪守家训,克尽妇道,有哪点对不起你”
她愈说愈激昂,秀眸泪如线流,继续悲声道:“南宫门风,百年以来,虽受武林尊敬,但我崔氏家声,也并不比南宫一家稍低,清名逾命,岂容你信口诬污?你凭的是什么证据?”
南宫冉厉叱一声道:“贱妇,我问你,你这次出门用意何在?”
“返门省亲,你不是不知,何用再问?”
“在家几日?”
“六月之久。”
南宫冉仰天悲笑道:“陇西洛水往返只需三日,又何需半年?”
“转道岭南,一赏山水之胜,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
南宫冉嗤然道:“岭南山水虽好,怎及得‘横天金槊’何若飞千里相会!”
“绿裳仙子”秀眸怒火暴射,猛然挺身跨前一步,娇叱道:“你像已派人专门跟踪,但我师兄胸襟磊落,岂是你所想象之人?”
“你是承认了”
“绿裳仙子”倏然悲泣道:“夫君,十五载恩爱,你岂可听信谗言!”
“嘿嘿!你怎知道我非亲眼目睹?”这时,幼童在旁见父母反目,已泪水滂沱,但他自幼禀承父母刚毅性格,咬紧牙关,饮泣吞声,闻言插口道:
“爸何师伯对妈极为恭敬,孩儿在旁”
“竖子住口!”南宫冉生性火爆,脑中已先入为主,怎肯听孺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