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说?”
白衣少女闻言,秀目便缓缓转向那边正在与曲刚激斗的丧魂鼓手——沙涛!但见沙涛手挥钢锤,舞起重重锤影,卷起满天劲气,呼呼向曲刚卷去。
丧魂鼓手他身躯巨魁,打斗起来却轻灵已极,就看他奔腾跳跃,动如脱兔,手舞巨铁般的鼓锤,长发随风而飘,直如天降巨魔恶神,看来神威凛然,骇人之极。
而那虬髯大汉——曲刚身材也高壮,但与丧魂鼓手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他虽掌劲雄浑,内功精湛,但也被丧魂鼓手的鼓锤逼得险象横生。
郭元生是见识过沙涛的神力,可是也曾见过曲刚曾艺慑群雄,见了他与沙涛竟相持了这么久,不由心中暗赞道:“这曲刚身手的确不凡。”
正忖间,白衣少女已娇声呼道:“曲刚,停手!”
郭元生也连忙喝止沙涛。
两人如奉圣旨,立即停下。
白衣少女向丧魂鼓手沙涛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丧魂鼓手——沙涛,怎会随便听人指示,怪眼一翻,并不理睬。
傍立的曲刚不禁大怒,一声厉喝,便要出手。
郭元生已厉声喝道:“沙涛,对这位姑娘不得无礼,你快过来!”
沙涛赫重一怔,连忙应声称是!便三步作两步的跨了过来,恭恭敬敬的立在白衣少女面前。
白衣少女微一沉吟,冷冷问道:“一月前,你是不是由我车中抢去了‘丧魂鼓’!”
沙涛一听,看看郭元生与白衣少女的面色不对,尚以为白衣少女是来取回“丧魂鼓”的,不由大为紧张,连忙苦着脸向郭元生道:“主公,‘丧魂鼓’是我第二性命,你千万不要给她呀!”
郭元生暗自好笑,却立刻叱道:“沙涛你少废话,我乃第二代‘丧魂鼓主’,岂能让人将鼓拿走,别噜嗦,快答这姑娘的话!”
沙涛大喜,裂开巨嘴怪笑向白衣少女点头道:“不错!”
郭元生一听可就更奇,暗想:“‘丧魂鼓’怎会在她车中?”原来他并不知上月他被白衣少女治好了伤离去后,丧魂鼓手立刻现踪,赫退群雄,自白衣少女车中夺走“丧魂鼓”的那回事,于是连忙追问。
丧魂鼓手沙涛正经说道:“自‘泰山之役’后,我便一直隐藏在深山中,足足有了十三个年头,那知有一天,耳中竟赫然听到一种熟悉的鼓声,不是我那宝贝‘丧魂鼓’声,我与它一别十三年之久,于是便立刻寻声赶去,发觉它在这位姑娘的马车之中,便立刻将它夺回,其实这鼓本来就是我的嘛!拿回有什么关系。”
言罢竟裂着嘴笑个不停,竟忘形以巨掌不时摩抚着那铸有九条大龙的——“丧魂鼓”
他这一说,郭元生可就更糊涂了,不禁满面疑惑的怔望着白衣少女。白衣少女,稍一沉思便启口道:“我自幼居在关疆天山之中,对于中原武林一切情形全无得知…直到三月前,我师父她老人家外出,我心慕中原山水,但自作主张的下了天山,进入中原游历风光,那知!唉!就此出了差错…”
郭元生听了心中陡动,暗一想道:“天山…”
便失口问道:“那姑娘是来自天山‘广寒楼’的了!”
原来郭元生七八岁丧母后,便在江湖中流狼沛顾,素闻江湖上有四句,诗不成诗,韵不押韵的口头颂:
一楼广寒位至尊。
丐、毒、银驹、三双鼎。
江湖独树圣字帜。
天宫四谷分天下。
这四句话,除却六大门派之外,已包括了当今武林全部顶峰人物,第一句,不是指郭元生所道出的——广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