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或早已将带新生的春天忘怀了,同时也会感叹春去何疾!在荒郊野道上,正有一个神情漠落的英俊青年冒着炎炎阳光在疾步独行,虽然青年精神奕奕,脚步轻履,周身雪白的劲装上粒尘未染,不过单身看他竟在如此荒郊出现,就知道他必定经过一段不短的旅程。
即使青年俊面上未现一丝汗渍,但对头顶迳射的炎日,也感到莫名烦闷,禁不住将两道剑眉微微蹙起。
忽觉一阵清风徐拂而至,吹得白衣青年衣袂飘发,他急迎着春风深吸了口气,顿犹一阵清爽,心中烦燥立刻去掉几分。
正在此际,他突自口中出一声惊咦之声,同时停下了脚步,举目朝旷野远处一阵搜望…
一阵迅速远眺后,青年陡地一错脚步,身形直飘而出,疾向左前方扑去。
在他疾驰下,眨眼间已至郊野尽头,来至一片树林之前,他却丝毫未减疾速身形,快愈迅风般直往树林驰入。
才进树林,已掠起空传至一阵清晰的打斗吆喝之声原来当青年刚才在郊野上,正迎风舒气之时,却由那阵清风将声声吆喝隐约播送而至,青年闻声立辨是有人在厮杀着。
像这样的郊旷,又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居然有人在激斗,莫非有什么不寻常的武林纠纷发生?
他暗自一嘀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急急寻声驰去。
进入树林,几个纵落已至树林深处。眼前赫然呈现一个村庄,但这村庄满目殿屋废墟,破乱倒墙,芜草及膝,一看即知,乃是座早已无人居住的荒村,而那厮杀之声,却正由荒村中传起。
踏入荒村,青年立刻缓下身形,寻些掩蔽朝打杀声起处趋近。
正在此际,那边吆喝之声打更是大作,似乎打得更为激烈了。
蓦听一个沉雄的声音冷喝道:“恶魔!还不快点束手就擒,竟胆敢拒抗!…”
喝声未毕,继又响起另一个狂笑道:“嘿!牛鼻子,人家怕你,我姬凌风何尝惧你半分,不要大呼小叫,有兴趣尽管下来帮你徒弟,省得我把你徒弟个个劈翻!”
接着又是一阵厉笑声,与一阵急骤吆喝?青年已然趋进打斗处,听得笑声如雷,旋慑心神,显然是有绝伦高手在过招,不由心中大动,寻了一间破屋闪入,急由破窗向激斗处望去——但见窗外满布碎孔,正有四个使剑的道士在围攻一个手无寸铁的白衫中年人。
而在激斗之旁尚立有四人观战,这四个人正好形成一个包围的形势,个个俱是聚神注定场中,含势待发。
这四人中有三人是俗家打扮!其中立在西面的竟也是个峨冠髻发的道人,不过这个道人年纪颇长,童颜鹤发,相貌清古异常。看来他不是先前发言之人。
他一瞬不转的注意场中变化,此刻双眉不禁缓缓蹙起,神态更趋凝重。
只看那四个使剑的道士俱已年届五旬,无一不是身手绝伦,正全力抢攻,直将四把剑舞得风寸不透,朵朵剑花,绵绵朝那白衫中年人滚去。
看那剑势之变幻凌厉,赫然已是冠绝天下的武当绝艺!而那被围攻之白衫中年人,生得面若冠如朗星。虽以一双肉掌,面敌这驰名武林之剑法,却未现一丝败象。
反看他神情轻松自如,在四把长剑间,闪展腾挪,有守有攻,身形灵动轻巧,诡谲已极。
四个道士见自己在全力抢攻之下,不但无功,那白衫人居然还处处掌制主动,不由心急显于眉稍。
其中一个疤面道士,蓦发一声长啸为号,四人身形登时加速,剑势大变,直同狂风暴雨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