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东西是我父亲藏在我身上的,留在我身上怕失,请叔叔替我保管好好吗?”
郭元生微微一顿也就答应了,将书贴身藏起,便转身离去。
红衣少女挽着姬华,在大门口,一直盯着郭元生的背影去远才进门。
郭元生走得遥遥,耳畔仍听到姬华的咦泣声,心中一疼,暗自感慨道:“白衫魔君真是禽兽不如,居然让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跟他遭灭,姬华有他这种父亲也是造化弄人!”
不禁摇头感叹不已!
而他少了姬华在身,虽是轻松了不少,但寂寞起来。
同时他觉得那红衣少女仅与自己相处不过两三个时辰,但是她那甜馨的笑容,使他难忘,一旦分别,颇觉阵阵惆怅!接着他便想起自己内心所爱的“翠衫玉女”唐琪,随那雪衣少女赴天山“广寒楼”疗伤不知情形如何了,想念已极!郭元生心事重重,烦闷之至,一看天色正值下午,于是便先进得一家酒楼,先饱餐一顿,喝点酒解闷,才赶往“凤凰谷”去索剑!他进得酒楼选了一个角落坐下,要了酒莱,独自酌饮起来。
正在此际——陡自隔壁厢房中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道:“老三!听说少林寺弘忍那老秃驴,因为我们现身,居然准备又发武林贴呢!”
这一声音清越震慑心神,郭元生一听心头一震,暗自惊道:“这人好深的功力,而且声音颇为耳熟!”
继听另一人冷笑道:“他们又准备开武林大会对付‘丧魂鼓主’,熟知这个‘丧魂鼓主’却是个冒牌货!”
郭元生闻言大惊,同时也觉得这人声音也是熟悉已极。
不由疾思这两人是谁!蓦然!一道念头疾如电光石火掠入脑际,登时他面色骤变铁青,而失口惊呼。原来他听出隔壁的赫然正是——神州四民!郭元生听出先前发话之人,正乃“神州四民”之首“儒”第二个声音却正是“天行巧匠”所发。
他此刻怎能不惊震万分,急急暗忖道:“这批恶魔在此现身干啥!还有‘金锄农夫’与‘铁算盘’不知也否在此?”
正在他猜疑之际——陡听隔壁响起另一个声音冷笑道:“哼!他们这批蠢货,岂不知道‘丧魂鼓主’已无可惧怕了,要惧怕该是咱们‘神州四民’了!”
郭元生闻之心惊暗叫道:“这人是‘金锄农夫’!”
“金锄农夫”话才说完,随即响起一声以掌击桌的脆声,又一个低沉的声音怪叫道:“我们兄弟四人,为着不能证实主公——尤鼎之死,不敢走动江湖,蛰伏了足足十三个年头,现在虽没有分晓主公生死之谜,但已见到‘九龙魔令’之新得主——我们的新主人,可是…哈…哈…”“他又无克制我们之能,我们已可重入江湖,恢复往日雄风!哈…”说着吃吃怪笑起来,另外三人也附和地得意大笑不已。
郭元生闻得最后一人说话,知道是那心机最多的“铁算盘”不由心中怒火骤升,不过却也耐心静坐,倾耳窃听他们交谈。
这“神州四民”乃是自幼结义的异姓兄弟,个个俱怀冠绝武林之独门功夫,四人联手闯荡江湖,早在四十年前已横扫整个武林,威慑四方。造成无数杀孽,为恶万端。
而江湖上无人能与他们敌对,惟有敬鬼神而远之,这样“神州四民”就更加无忌横行荼毒江湖,成为武林之大患。过了数年也不知怎地“神州四民”竟为“丧魂鼓主”尤鼎收服仆奴,从此江湖丢掉了四个恶魔,但是“丧魂鼓主”却比“神州四民”为害更烈,使武林人们整整在恐怖、战栗,血腥中过了三十个年头。
自“泰山之役”后“丧魂鼓主”坠崖而死“神州四民”失踪武林,天下方得安宁十有三年。
不想十三年后之现在“丧魂鼓”声一响“九龙魔令”现世“丧魂鼓手”现踪,也将蛰伏了十三年之“神州四民”重勾出江湖。
“神州四民”唯一的忌惮者乃“丧魂鼓主”当他们发觉他们的新主人,第二代“丧魂鼓主”不但毫无办法克制他们,武功竟相去甚远,他们立刻不顾昔年“丧魂鼓主”之嘱,弃之而去。从此便公然安心的重入江湖行走。
郭元生身为第二代“丧魂鼓主”知道自己如不能设法驾奴“神州四民”定会替武林带来四个煞星魔头,造成一场杀劫。
现在不想竟在这酒楼巧遇他们,听得他们交谈,心中一动,暗忖道:“士、农、工、商齐聚了,听他们的话,似乎这些日子,他们尚还没有所作为呢?”不由心中微微安慰,但是由他们这句话也听出他们已静久思动了,俊眉禁不住紧紧蹙起。静静听下去!果真!隔壁“金锄农夫”又是怪叫道:“从现在起!咱们可以好好出出几十年来的怨气,痛痛快快的干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