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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冰封祭坛(2/2)

在这个天地之间,唯一和神对等的、令神挂念的,便只有那个孪生的破坏神。

“其实,我结下这个封印时、本来希望的是七国之间不再有纷争。”怀仞嘴里、慢慢吐御风皇帝的话,微微叹息,忽然加重了手底的力量“可是,你们自己造了新的破坏神!——我的一切都错了。”

“怀仞?”看到金甲剑士如同神人般破冰而至,遗民喃喃念着这个被缅怀了数十年的名字,几乎不敢相信的震惊低语“怀仞还活着?”

他回顾后纷的战局——无论冰国人还是遗民,看到他震裂了那不可摧的封印,个个一时间呆若木。金的眸里闪过微弱的笑意,剑士忽然开了:“其实,破坏神不在这里面…真正的之右手,就在杀戮的人群当中,就在人心里。”

“前辈,快去释放破坏神吧!”玄锋带着遗民拦住了冰国长老,大声喊,里放切的光“这里给我们好了!”

“梅迩。”看着面前苍老的脸,怀仞金的眸里陡然有沉的叹息——五十年了,当年还不过十六七岁的师妹,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垂垂老态。绸缎般的肌肤起褶了,红的嘴枯萎了,金的眸也开始混沌——时间的力量是如此大和无情,带走一切丽脆弱的事。这张饱经风霜的老妇的脸,已经无法让他回忆起半当年小师妹的丽和憨。

“是神!是神替前辈凝固了时间!”在一片震惊中,只有玄锋兴奋的声音不停地响起,解释着“创世神站在我们这一边!神赐予了英雄无比的力量,让他回到我们中间,说,冰国当亡,怀仞将成为新的皇帝!”

“怀仞,你疯了?住手!”火长老嘶声力竭地呼喝着,试图阻止这个陪伴神的剑士“你要毁掉这个云荒么?”

“怀仞!”四长老显然也认了这个本该在离天内侍奉神左右的剑士,同样一了他如今有的力量,惊慌地面面相觑——怀仞如果能够离开离天,那唯一的可能、便是神允许了他的离开。神,那个被他们冰国供奉了三百年的神,改变了心意!

“所有人,都给我退开。”怀仞目光慢慢从在场各国人上掠过,最后落在十丈开外那个冰封的祭坛上——那里,六芒星祭坛的中心上,三百年前御风皇帝亲手结下的那个封印,赫然发淡淡的金光。

“前辈!”玄锋扭过,看到了手的正是怀仞,不由得睛一亮,转切地对着残留的同族大喊起来“你们知他是谁?——他就是怀仞!五十年前孤前往离天的英雄怀仞!他回来了!回来和我们一起杀了那些冰国人!”

“如今,我让一切回到原状。”低低的话语从剑士嘴边吐,喀喇一声响,地门完全打开,金甲剑士手上加力、耸门后那片无穷无尽的暗黑。门轰然阖起。

遗民中有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惊呼着冲了人群,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喜悦、已经不顾上四周依然还有冰国的人——白发萧萧的老妇人一直冲到了怀仞面前三尺,又迟疑着顿住了脚步,凝望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师…师兄?”

“将成为新的皇帝…”那样的话是比雪暴更惊心动魄的,风一般在遗民中传播,每个人睛里都发了振奋的光,看向那个踏雪而来的金甲剑士。

那个瞬间,他心底想起的是神袛的双瞳——纯黑,湛,如同不变的夜空,无论在何时何方仰观望,都是那般恒久的丽。

“真的是怀仞!”忽然间,有个苍老的声音喊了起来“是怀仞!”

“师兄!”毕竟是同门,陡然明白了他要什么,梅迩脱惊呼“不要!”

垂死挣扎的遗民振作了神。

包括玄锋在内所有人陡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怀仞金的眸里有激烈错的表情,看向那一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终于明白御风为何不惜一切都要留住神袛——在拥有一切之后,最可怕的、便是要独对那无边无际的空茫。然而那个皇帝以为留住神袛、便可以抓住永恒。可惜他错了。

然而,在一片刺耳的刀兵声中,金甲剑士走上了祭坛,将手轻轻在六芒星中心的金刻痕上。那里,三百年前留下的手印依然存在——那是集中了天下人力量、设下结界封印破坏神的御风皇帝的手印。

“神,一切将如您所愿。”剑士垂目低语,霍然发力。那个能禁锢破坏神的封印轻易地在他手下震碎,金的光陡然扩散开来,笼罩了空寂雪山——那个瞬间,地封住的大门陡然开裂,黑暗的隙。

“前辈!”玄锋也惊呆了,大呼。“怀仞?”四长老停下了手,不约而同回顾。

“住手!”在双方再度开始新一的激战时,忽然间金的光芒风暴般卷起,在冰雪上刺得人睁不开睛。刚要接的两力量同时反向弹了开去,重重击在各自的护上,让冰国长老和六国遗民都踉跄着倒退回去。

如今,不知这个只手可以毁灭一切的、成了什么样

细细端详着,惊讶于面前这张时光停滞的脸,女剑圣诧异地喃喃:“师兄,你…你…怎么还是…”

怀仞轻轻将手在那个手印上,分毫不差。想来,创世神等待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他在回之后重新回到离天寻找神袛,好借助他的手、将孪生兄弟释放吧。

喀喇一声,地封印完全破碎,怀仞只手打开地面上白玉的门,忽然抬首微笑。

破坏神,就被禁锢在这个地里,长达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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