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约有一盏热茶的光影,到了一座房内,把他朝地上一摔,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出门而去。
云超斜躺在地上,觉着浑身都疼楚难当,但他可真有个狠劲,全不哼哈一声。
他闭着眼,心中没有悲哀,也没有惧怕,只是充满着愤恨,他在思索着如何能够逃出去,再苦下功夫,练好能耐,洗刷耻辱。
“呜!”传来了一声猛兽的低吼。吼声离得很近,似乎就在目前,由不得他不睁开眼了。
哪知眼方一睁,神情忽然紧张起来,一颗心跳得“扑通通”直响。
原来,在他身卧处不远的地方,有一道铁栅,里面关着一只白额大虎,鼻息咻咻的,正打算破栅而出。
看那虎有点儿瘦,但是凶威不减,一双虎目,像两只小灯笼,凝瞪着倒卧地上的云超,那条长尾,不停地甩动摇颤,偶尔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
云超虽然胆大,在这情形下,由不得他不心惊胆战。
他深深呼吸了几下,心中想道:“云超!你可不能害怕,更不能紧张,你现在已失去劲力了,斗不过它的,如果惹火了它,准得把你撕裂吃掉。”
他一面自己对自己提着警告,一面深深地呼吸。
过了一阵,他猛可地一咬牙,缓缓坐起身来,眼睛却一直瞧着那虎。
他就这样,在虎槛中一连度过了两日三夜,也没有见到一个人看他,侧耳细听,更没有个看守他的人,但是,他也逃不出去。
因为这个虎槛乃是在地下,四周围都是大石砌成的石壁,再大的能耐,也冲不出去。
是第三天的晚上,地洞中忽然来了人,而且送来了饭食,酒菜十分精美,还没有人口,已然是肉香酒气扑鼻了。
云超本就饥肠辘辘,经那香味一诱,他越发地难耐了。
连想都没有想,立时大吃大喝起来。
当他方吃了半饱之际,心中一动,蓦地放下了碗筷,双目凝视着那饭菜,出起神来。
心中暗忖:“他们送来的酒饭菜肴,也是吃得的吗?如果其中下了迷药…”他不敢再想下去,但是双眼仍不舍得那精美的酒菜。
就在这时,倏地传来了一声轻叹。
他不禁骤吃一惊,抬眼看去,见身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人,静悄悄地站在自己身边。
那人在一声轻叹过后,缓缓地道:“老三!你吃饱了么?”
云超已看出那人乃是他那二哥云汉,怒火立生,冷冷地道:“我要不是肚子饿得慌,才不愿吃你们这肮脏的东西。”
云汉虽被他顶撞,但并没有生气,仍是柔声道:“你吃下去了多少?”
云超瞪眼道:“我吃下去了一大半,怎么?要和我算饭钱吗?”
云汉仍是忍着气,又叹了一声道:“老二,你怎么不用头脑…”“怎么样?”云超仍是气哼哼的。
云汉道:“对付一个被囚禁的俘虏,有这样拿精美的酒菜招待的吗?”
云超闻言霍地站起身来,冷冷地道:“莫非那酒菜之中,你们下了毒?”
云汉点头道;“你猜对了,菜肴之中是下了毒,但那不是普通的毒药,乃是天蝎教中独门妙药,再过片刻,药性就要发作了,除了花蕊夫人有绝术治疗之外,世间再无去毒良法妙方。”
云超听了,心中暗吃一惊,试着运气,觉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当下一拉腰中活扣,亮出来龙形金锁鞭,振腕一抖,嗡地一声响,喝叱道:“叛徒,三公子今天要和你拼了”
云汉摇手道:“老三,二哥不和你打,记着,你已中了天蝎教独门毒药了。”
云超道:“这个我知道,可是在药性未发之前,我还可以和你一拼生死。”
云汉苦笑了一下道:“老三!二哥不是怕你,实在是替你想,等药性发作时,后悔就晚了!”
云超道:“你如何替我想?”
云汉道:“归入天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