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击,杖头伫在岳震寰天灵上方三寸之处,他不想一下子要岳震寰的命。
岳震寰的脸变成了血红,他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嗯!”是一声闷哼,胖和尚的身躯一颤。
胖和尚的两眼突然暴睁,嘴角起了抽动“砰!”肥大的身躯仆了下去,拐杖抛到八尺之外。
“呀!”岳震寰惊叫出声。
胖和尚的玉枕穴上赫然插了一根孔雀毛。
是谁下的手?
孔雀羽毛贯穴,岳震寰立刻想到了哑巴姑娘杏姑,岩腹秘室里就有这样的羽毛贯在石壁上,能贯石,穿人当然更不成问题。
他抬眼望去,不错,杏姑站在花丛里。
马玉花人呢?
难道也已经伏尸孔雀毛下?
杏姑步了出来,弓身捡起剑,递在岳震寰手里,神色之间似怪他不该私离秘窟。
岳震寰接过剑,心里完全不是味道,如果不是杏姑适时援手,他已栽在胖和尚的杖下,受女人恩惠的确是最难过的事。
杏姑做了个马上离开的手势。
猛一挫牙,岳震寰弹进敞轩,向后冲去。他要找马玉花。
敞轩后是一明两暗的厅房,布置得美轮美奂,极尽奢侈。
岳震寰更加感到恶心,出家人居然也金屋藏娇,而且藏的是他师姐,天下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事了。
不见人影,难道马玉花已经趁机开溜了。
杏姑跟踪而至。
岳震寰激动地道:“杏姑,那不要脸的女人呢?”
杏姑脸色一变,但却摇摇头。
岳震寰又道:“那女人是被杀还是逃走了?”
杏姑跺跺脚,推了岳震寰一把,意思还是要他快走,对他的问话没反应。
出边门,山石玲珑,奇花争艳,围墙之后便是荒山。
“哇!”一声女人的惨叫发自前门方向。
岳震寰敏感地弹身从精舍侧方掠去,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踉跄冲出小红门,他一眼便看出是师姐马玉花。
她的背上插了根孔雀毛,岳震寰登时呼吸一窒,身形也滞住,只那么一瞬,马玉花的身影已消失在红门外。
他想追去,但杏姑适时赶到把他拖住。
四个和尚冲进红门,手里仗着剑,发现杏姑和岳震寰,齐口呐喊一声,扑了过来。
岳震寰杀机仍在激荡之中,挥剑迎击。
第一剑出手,两名最先扑到的和尚栽了下去。
第二剑出手,第三名和尚飞头。
另一个见势不妙,抹转头便溜。
杏姑一个飞扑,第四名和尚仆倒红门的门槛上。
杏姑弹出红门。
岳震寰也跟出去,不见马玉花的身影,她中了孔雀毛没横尸现场,是功力高还是被人救走。
寺里响起了钟声。
杏姑一连张望之后,强拉着岳震寰往山林里奔,也许是由于不能开口的关系,她并不怎么注意男女之嫌。
进入山林,精舍方向已是人声沸鼎。
岳震寰的情绪-片凌乱,他无法判断马玉花的生死。
起先他认定杀死胖和尚的是杏姑,然而事实否定了判断,杏姑在他身旁,不可能分身用孔雀羽毛杀人,那该是谁呢?
他不期然地想到她那未曾谋面的大嫂,两次杀人,不露丝毫形踪,可想而知,那定是个十分可怕也十分精明的女人。
练武就是学习杀人,杀人的方法多得不胜枚举,而且令人根本无法想像,用孔雀羽毛杀人,应当算得上是特殊方式之一。
马玉花挨了孔雀羽毛,当然是死的成份居多,功力高的胖和尚,也是羽到命消,不过,岳震寰并没有哀惋之情,因为她的行为使他立意要杀她。
杏姑的大嫂可能不知道他与她是师姐弟,不然就会手下留情。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马玉花不死,就证明杏姑的大嫂留了情,她杀人之前,当然隐在暗中,而他曾斥责马玉花是师门败类,她应该听到。
这些问题应该不问题,可惜杏姑不能说话,求证很费事。